徐晚凝紧紧咬住唇瓣,面色潮红,眼神有些失焦。
皇帝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背,帮她平复呼吸。
其实皇帝早已明白,今夜自己真的误会了她。
她根本没想过杀自己。
甚至她也不像她表露出的那般绝情。
她心中起码在乎他的性命,也在乎他的安危。
她今夜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了他,但她一次都没有。
这就够了,他不信她心中无他。
“阿凝,朕误会你了。”
汗水和泪水早已将徐晚凝的头发打湿,此刻丝丝缕缕贴在白皙青紫的脖颈间。
皇帝温柔将她脸颊边汗湿的头发别在耳后。
“日后不会了。”
“不想要孩子就不要吧。”
皇帝吻上她汗湿的头发:“只要你留在朕身边便好。”
最后皇帝说的话,徐晚凝累极睡了过去,根本没有听见。
第二日徐晚凝醒来时,她睁开眼便发现屋内亮堂了许多。
徐晚凝伸手掀开床帐一角,便发现被封住的窗子此刻都已经拆了。
徐晚凝重新躺下,怔怔望着头顶的床幔,她对上面的花纹十分熟悉,昨夜已经看了无数次了。
皇帝想做什么?不关她了吗?
“之夏。”
徐晚凝轻轻喊着,声音依然带着沙哑。
之夏一直守在外面,此刻听到动静连忙进来:“小姐。”
之夏看了一眼徐晚凝,脸色有些红。
徐晚凝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胸前、脖颈处更是一大片,甚至脚踝处都是青紫,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昨夜发生了何事。
之夏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小姐可是饿了?奴婢去端饭菜过来。”
徐晚凝摇摇头,“我先起来。”
之夏连忙扶起徐晚凝,又帮她穿好衣服。
“小姐是先用膳还是先梳头。”
徐晚凝摇头,她咬住唇瓣:“我要先沐浴。”
她站起来后,没一会儿便只觉得身上依然黏腻。
皇帝竟然没给她清洗。
之夏愣了愣,其实昨夜便叫水过了。
“好,奴婢这就去安排。”
之夏刚走,皇帝便阔步走了进来。
“阿凝。”
她一醒,便有人去给皇帝传递消息。
“阿凝怎么总是不搭理朕。”
皇帝声音好似带了几分委屈。
他现在看着衣冠楚楚,可徐晚凝只要想到昨夜他发疯,便依然都心有余悸。
“可是要去沐浴,朕抱你过去。”
徐晚凝摇头拒绝:“我自己可以。”
皇帝只能作罢。
但徐晚凝没走几步便双腿发颤,有些踉跄。
她高估了自己的体力,昨夜闹了那般久,她所有力气都已经消失殆尽。
“朕来。”皇帝看不下去,伸手去扶,徐晚凝还想逞强,可皇帝直接将她一把抱起。
等到了浴池,底下的人端来一碗汤药。
徐晚凝眼眸顿时黯淡,忍不住轻声问:“陛下,这是什么药?”
她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这肯定是什么坐胎药。
“你要的避子汤。”
皇帝叹息一声。
“朕与你各退一步,你留在朕身边,日后朕喝避子汤,你就喝这最后一次。”
皇帝以为顺了她的意,她会高兴些,可徐晚凝脸上却更加忧虑。
“陛下何必骗我,坐胎药还是避子汤我能分得清。”
“陛下昨夜故意不给我清洗,如今还要继续骗我。”
皇帝愣住,随即笑了,他俯身弯腰到徐晚凝耳边,压低声音:“朕给你洗了。”
徐晚凝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