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其他委员反应过来,教育部的刘博便立刻开口问道:“什么情况?这小子逃学了?我怎么不知道?”
陆庆春笑道:“不是逃学,人家聪明,小学那点东西早就学完了,只要考试能通过,无论是学校还是郑家,基本没人管他去做什么。”
刘博摇了摇头:“不可能,他毕竟是个历史名人,我一直都有关注他。要说他郑芝龙聪明我承认,说他提前学完了小学课程我也能接受,毕竟咱们设置的小学内容很少,本时空有些基础的学生都能很快完成,但郑芝虎、郑芝豹可不是什么好学生,他们怎么跑出去的?”
陆庆春指了指他刚刚扔在桌子上的报告:“他们的书童替他们去上课,考试的时候也是一样,咱们的穿越者教师都在管理岗位上,偶尔上课也是给第一批教师授课,下面的具体教学都是本时空招募来的短训班学员,郑家几个小子花点钱就能掩护过去。”
刘博有点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行吧,是我管理上出了问题,回头我好好整顿一下。”
邵威摆了摆手:“不用太当回事,管的太严了并不是我们的风格,只要把咱们穿越者那几个小孩管好了就行,其他本时空的孩子能学到多少全看他们的自觉。”
裴永福也来了兴趣,忍不住问道:“泉州到台南的航线早就划分好了,各家海商都有固定班次发船,这郑芝龙怎么插进来的?”
陆庆春笑道:“当初咱们和泉州方面有过谈判,澎湖水师只挂名,水师船队部分转商运,部分回泉州巡逻海岸,实际上那里已经没有驻军了。如今那里是泉州到台南的中转站,不少海商在那边建了商站,为了省点进港费和关税,咱们这边空单交易,那边直接出货,很多人都在做这生意。”
裴永福点了点头:“这事我知道,这空子本来就是给小海商留下的,咱们也不可能吃下所有海贸货物。大宗交易需要银行扶持和担保,大海商不可能为了省那点钱就去冒险,咱们收费也不算高,所以留这么个口子做私下交易,也算是给泉州府一点汤喝。”
说话间裴永福的表情又变得有些扭曲起来,皱着眉问道:“谁在澎湖做中间人?是准备撬我们生意吗?”
陆庆春摇了摇头:“没人做,这也是我们和泉州府的约定,那些欧洲人倒是想尝试过,但问题是大明海商不搭理他们。”
“合作过的都会选择在台南贸易,这里港务设施完善,有银行周转资金更安全,何况我们是担保人,没有人敢黑吃黑,所以大多数海商都愿意在我们这里做贸易。也只有少数一些规模小的海商为了省钱才在那里交易,郑芝龙就一条小船,自然只能从小做起。”
裴永福目光不善的转向唐诗韵,没好气的说道:“让你家林枫好好管管缉私队,这走私口子适当收一收,最起码那个郑芝龙得送回学校去,历史已经改变了,可不能再让这小子提前进场了,我看历史资料里,这家伙可是个够黑心的。”
唐诗韵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要断就全断,要么就不断,一会儿放开一会儿收缩,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好多人都在靠着这个口子谋生呢!再说这也是我们开放的一个渠道,很多事情都需要这个渠道,可不只是缉私队赚那点钱的事。”
这话还真就不是唐诗韵强词夺理,管委会毕竟是个管理机构,不可能所有事情都可丁可卯的严格执行,有人的地方就躲不开人情世故,真要是什么事情都按照规章制度来办,基本也就没有了运行的可能。
所以这事不仅是唐诗韵和林枫的事,而是整个管委会乃至所有穿越者都心知肚明的事。
邵威敲了敲桌子:“历史上的郑芝龙和如今的郑芝龙已经完全不同了,前者的经历不是后者能够比拟的,再说前者是继承了李旦的家业才能起家,我们的人一直都在和李国柱接触,最起码从李旦那边的反馈来看,眼下的李国柱还是让李旦较为满意的,昨天不就在台南搞了一出戏么,李国柱那小子不一定是个合格的继承人,但只要我们愿意扶持,李旦就不可能抛弃嫡子来让自己集团内出现不平衡的势力。”
目光转回到陆庆春的身上,邵威笑道:“继续,说说你的情报和一些变化,正好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大家把事情一起讨论讨论,该怎么处理大家做到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