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青脸肿的埃姆林撞开皮肤科变形的大门,瞪着眼睛叫喊着向倒塌的墙壁开枪射击。
“沿着藤蔓!快——”
话音未落,近处的茶水间突然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埃姆林狠狠拍在墙上。
男人的惊叫,女人的哭号,嘈杂的声音在埃姆林混沌的意识中到处乱撞。
还有,还有……
视野一片朦胧,头上的血糊住了眼睛,还涂在了墙上。唯独埃姆林的血迹被活过来的墙壁快速吸收,在原地长出一片嫩绿的芽儿出来。
埃姆林完全没有在意这些异变,或者说,他已经没有时间想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了。他颤巍巍地提起手枪,凭着模糊的视野开枪射击。
但他没有发现,弹匣已经空了。
于是埃姆林咬牙扣下扳机,紧接着手枪上繁复精美的花纹立刻泛起夺目的幽光,一枚绿色的光弹从枪口射出。更多粗壮的藤蔓从破碎的建筑中生长而出,跟随着子弹的指引粗糙地修复自己。
埃姆林只觉得自己被那枚凭空造出的子弹抽走了惊人的气力,但是无所谓了,有效,能救人,这就足够了。
这就可以了!
埃姆林摇摇晃晃地在崩溃的楼道里奔跑着,开始他最后一轮的射击与疏散。
不管这枪在我身体里抽走的到底是什么,气力也好,血液也好,甚至是寿命、气运……无所谓了,那就都拿去吧!
破罐破摔的大无畏精神从埃姆林的心中升腾而起,提起瘫软的脚向被机器卡在墙角的护士卖去。
最后一人,最后一个!
正当埃姆林堪堪抓住小护士的手,一声闷响彻底炸烂了整个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