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呼出一口烟，他溃烂的脚彻底崩坏成松散的蠕虫，窸窸窣窣地掉落。</P>

“喔，一只脚，换一口烟，挺值。”</P>

“师父！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在有心思抽烟！？”</P>

卡麦斯从窗口收回身子，大声吼道。</P>

“说了多少次了，车内禁止吸烟！”</P>

“哎呀，这都人生最后一支烟了，你就不能让我抽两口。”</P>

“车里还有未成年人呢，你怎么忍心让小孩抽二手烟！”</P>

“罗思德法律还规定未成年人不能开车呢！”</P>

“你搁着给我谈法律？罗思德法律还规定未成年人不能杀人放火呢！”</P>

眼泪水在卡麦斯眼里打转，但他嘴上还是不饶人。这个嘴边长着一颗痣的金发男人虽然年轻，但是跟着师父方块三已经完成不少任务。换弹，上趟，然后开枪，一切都行云流水，熟练成为肌肉记忆，流畅却又麻木。</P>

“卡麦斯，我的孩子，在今天之后，你仍然要多多学习法律知识，加强法律素养。”</P>

方块三看着后视镜，叹息道。</P>

“就比如说，在罗思德法律中，不只是未成年人，所有人都不能杀人放火。”</P>

“别搁着给我抬杠！这是我的车！我说不能就不能！你看你脚都掉！再乱动，死得越快！”</P>

“我就抽，我就抽，略略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