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确实结合种种线索来看,最为附和逻辑的解释唯有这一个。
若非意识到这一点,元菲也不会如此气愤。
她猛地甩袖,正好挂上顾砚则的剑穗,低头瞧见那小猪正憨憨笑着看向自己,元菲的脾气瞬间跟戳皮球似的消散而空。
“罢了,反正不过还有七日便是‘论道大会’开幕式,再等七日便能结束竞赛,到时候他们定会露出马脚。”
两人站定在晋龄房前,元菲指指屋内:“我原路返回,也许会有新的邪祟名单。但若没有,明日晚间再见。”
顾砚则颔首:“万事——”
“小心”二字还未出口,元菲已然张开双臂抱住了他:“会小心啦。”
她埋首在他肩膀处蹭蹭小脑袋:“神君也要小心。”
元菲说着正要松手离开,却感受到腰间一紧,顾砚则已然将她重新带回怀里。
“你别推我!松手啊!”
听见身后传来的动静,元菲跟只受惊的小兽般猛地挣脱,倏地一下躲到了顾砚则身后。
晋龄一脸尴尬地揉揉后脑勺,顾左右而言他:“那个,今天第一次见着天劫,挺炫丽的啊。”
元菲探出半边脸看向晋龄,只见房间明显还蹲着几位先前一道下山历练时的小朋友们,都正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两目不转睛。
“夜深,早睡。”
顾砚则一只手拎着晋龄,另一只手则将身后的元菲提溜出来:“下山。”
元菲只能在众目睽睽下打开那暗门下山,“砰”的一声,显然是顾砚则又在那密道之外加固一层新的术法。
“师兄,步师兄留下的密道,凭我们的功力,根本解不开。您不必废心思。”
晋龄期待的神色随着那道术法落地而失去光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密道从百分之二十能被打开的概率重新变回零。
“防患于未然。”
顾砚则直到此刻才忽地发现:“可曾见过步师弟。”
步忘归与他几乎同时入门,但他年岁略长些,所以称为“师弟”。
晋龄和夏年等人对视,不约而同摇摇头:“按理说平素跑出去饮酒作乐,至多三日也该回来了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