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抬脚往裴湛离去的方向而去,果不其然,这条路的岔路上,裴湛骑在马上看她渐行渐近。
她朝他慢慢走近,裴湛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翩翩的眼睛还有些发红,也不肯先说话。
风中有鞭声传来,长长的马鞭缠上了翩翩的腰肢,裴湛略微使力,翩翩的身子便离了地,又被裴湛稳稳搂在怀里。
裴湛在她的鼻尖上一吻,又顺势往下,含了含住她红润的唇:“怎么?拉着脸做什么?”
翩翩挣扎躲他:“你本来就准备带我走的,对不对?还非得这样捉弄我。”
裴湛也笑了:“这可怪不了我,这是你娘亲的想法……”
翩翩不吭声,调转头,过了一会又回头看他:“我们现在去哪里?”
裴湛用鹤氅裹住她,轻笑一声:“今日不赶路,就找个客栈一歇,明日再启程。”
裴湛的语言充满着不可言说的暧昧,翩翩狐疑看着他。
裴湛在她耳边吹着气说道:“翩翩,已经快四个月了……”
翩翩耳朵也一热,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瓮声瓮气道:“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其他的?”
裴湛理直气壮:“老话说,食色性也,什么事也没这个重要。”
翩翩:……
裴湛与驿站的行军集合后,一行人往前走着,裴湛心血来潮,在马车中时看着她的一双眼睛便泛出了幽幽蓝光,翩翩瞧着胆战心惊。
裴湛将她困在怀里,一只手不老实起来:“这一条路颠簸,听闻在马车里行事格外有趣味,翩翩,我们试一试……”
翩翩是真的怕了,“不行……前前后后都是人,玄影、凝雪凝烟都跟着,还有那么多随军……”
马车要是晃动,任谁都知道里面在干什么,那她这张脸皮就别想要了。
无论裴湛怎么哄,翩翩死活不配合。
裴湛心头拱火,咬牙掀开帘子,吩咐玄影找客栈住宿。
玄影领命,只心里想,从驿站出来没俩时辰,这又要去住宿……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翩翩的想法与玄影不谋而合,只恨不得将自己的脸塞进肚子里去。
一行人又行了一个时辰,总算找到了一间还算不错的客栈。
客栈的老板是个人精,见裴湛气势夺人,穿戴不凡,又领着兵甲出行,自然是打起万分的小心殷勤伺候,又命小二领着马匹去马厩喂食。
西北比不得京都,也比不得江南,这间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在裴湛眼里也是简陋无比,送来的茶水口感也不太好,不过想到一会的软玉温香,裴湛倒是不在意这些了。
凝雪凝烟将马车上的被褥床单搬了来,铺在客栈的床上。
从江南出发西北的时候,每逢客栈打尖,翩翩睡的都是自己的床单被褥,一应沐浴洗漱之物也是用自己的。
不一会,客栈的老板应凝雪的要求,亲自和小二扛了个新的浴桶进了裴湛房间,放在了屏风后,又给浴桶放满了水,可谓是殷勤至极。
退出门后,还不忘悄睃那坐在铜镜前的女子,又是忍不住一窒,不敢再看,忙把门拉上了。
凝雪凝烟伺候她沐浴完后,又想重新换水让她家主子泡澡。
裴湛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把将凝雪凝烟二人轰了出去,三下五除二剥了自己的衣裳在翩翩用过的洗澡水里快速冲洗了一番。
他裹着棉帕出来的时候,翩翩也正梳着自己的头发。
到底是他的枕边人,从铜镜里看见裴湛那一双漆黑双目,翩翩已忍不住双腿发软,就想夺门而出。
刚站起来,就被裴湛一把抱起,压在松软馨香的锦被中。
“裴湛,我……”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某人以一种不可抗拒的蛮力堵住了她的唇,津津有味品咂了一会,他终是等不及了。
他在边关待了这么久,时不时会想起二人曾经的被底足,帐中音,还有她一身皓如凝脂的靡颜腻理。
这四个月,叶氏将她养的好,脸蛋更见圆润,那两处也饱满了些,更显腰细,整个人像颗泛着香气的果儿……
裴湛忍不住了,二人身上的衣物俱被丢在床沿上,窸窸窣窣间,他得了逞,翩翩也侧着将脸埋进软枕里。
依着往日的经验,迎接她的定是一通疾风骤雨。
但……想象中的风雨刚起了个头就戛然而止。
翩翩一怔,颤巍巍抬眼看向裴湛。
只见他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不知怎的,翩翩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
甚至不怕死地说了句:“你行不行啊……”
这是拔了老虎须了!
裴湛面额抽动,很快重振旗鼓起来。
翩翩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裴湛憋了四个月,一身的精力非常人可比,加上她刚刚无意识的“轻视”之举,裴湛对她也少了怜悯之心,为了找回场子,不顾她的讨饶,只闷头行事。
客栈的床榻也不甚结实,经不起二人这般行事,嘎吱嘎吱响个不停。
二人闹出的动静着实不小,裴湛只觉身下的娇软怎么吃也吃不过瘾,缠着她不放,翩翩终是累得昏睡过去。
第二日,天亮后,裴湛抱着还在熟睡的翩翩出了客栈的房门,玄影、凝雪凝烟尾随其后。
只是三人似未睡好般,俱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凝烟还打了个呵欠。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终是不好意思别开了头。
这客栈的房间隔音并不好,主子和姑娘一晚上弄个没停,声响又大,三人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女,被迫听了一晚的娇吟粗喘,哪里还能睡得着?只在天蒙蒙亮时才模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