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忘记了你和尚书府是如何失窃,你们家产俱损,难道我就能逃脱”
就算是阶下囚,江屿白也不允许自己落下风。
他进宫之前早就知道了结果,外面的私产已经全部变卖,但是让他意外的是王府里面的东西全没了。
江屿白疼得皱起眉头,始终想不明白东西哪去了?
不可能季清浅有这么大的能耐?
他还是半信半疑。
京兆尹被他一句话堵了回去,其实他也相信江屿白没那么大的能耐,如果真能做出如此骇人听闻的大事,又怎么会落到抄家流放的下场。
可他还是心底不舒服,一股气没地儿发泄,一脚朝着江屿白的头踢过去,不曾想,季清浅上前挡住江屿白面前,说道:
“大人家中被盗,怕是惹怒了神灵才会降罪,我家夫君本来已经受尽折磨,如果你还要插一脚,就不怕你家里人遭到报应。”
反应过来的季清浅用她单薄的身子死死护住江屿白。
京兆尹等人听到她的话惧是一怕,如此蹊跷的事情,他们怕真的是触犯了神灵,不然怎么不偷清官的家,专门挑着他们这几头肥羊。
这时尚书大人走了过来,冷声道:“别管他了,反正都是将死之人,不如再去江王府看看,兴许有密室。”
“好好好,我听尚书大人的意见。”
他手一挥,“其他人,再给本大人搜一遍,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东西,就连后院里面的水池底也要找找。我就不信了,什么都没有。”
随着尚书的话,季清浅松了一口气,一个转身,对上江屿白的眼眸,他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谁都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季清浅突然垂下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找机会悄悄的把治伤的药给暗二,让他找机会给江屿白涂上。
原本府里表现得很疼爱江屿白的长辈们,如今倒是一言不发,反而怪罪他惹了祸,才连累了他们。
只有丧夫的三夫人,带着些许哭腔,瞧着江屿白血淋漓的样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地上掉。
她年少守寡,老夫人对她也不好,唯独这个侄子给她额外的照顾,不然她孤儿寡母的简直活不下去。
季清浅观察着众人,貌似也只有三夫人心疼他。
很快,她们不允许继续呆在江王府,跟在她后面的几个女孩儿吓得像什么一样,而三夫人也跟在季清浅身后。
“清浅,你放心,屿白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三夫人不停的安慰着她。
她温柔地冲三夫人笑了笑,三夫人可是把江屿白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
忽然,
身后响起了吵闹声。
原来是大夫人和二夫人吵了起来,不过没吵几句就被看押的官差甩了一鞭子,“你们现在还看不清形势吗?只要你们是江王府的人,随便你们是从哪家出嫁,都别想讨什么好处。”
季清浅冷眼看着两个尖酸刻薄的王府夫人,她可不会像原主一样,任由这些人欺负她,以后流放之路就是她的天下。
搜查结束。
季清浅等人全部被押入大牢。
家眷分了两处。
王府的下人则全是被拉去牙署等候发卖。
牢房里阴冷阴冷,有股刺鼻难闻的臭味,靠着墙角,季清浅差点就要吐了,因为尿桶也在闹牢房里面,好像还飘着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