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撕下碎布在脸上擦了擦。
气得嘴巴不停的抖动。
最后一个字都不敢吭声。
咬了咬牙,忍了又忍。
但是在江屿白和季清浅走远后,她还是忍不住小声骂了起来:
“小贱人,臭婊子,都是因为你,本夫人才会遭了大难,都是因为你,江家才妻离子散,你你不得好死,烂心肝的贱人,我咒你去死。
你怎么不去死,你吃饭要被噎死,喝水塞牙缝,打雷雷会劈死你,贱人!”
江家其他人可不敢吭声。
但是也不想去阻止江老夫人骂街,只是面无表情地割茅草好盖房子。
碰巧臣氏和几个婆子经过,听到江老夫人的话顿时不乐意了。
“江老夫人,你是不是又皮子痒了?老婆子我可见不得你骂夫人,你要是敢骂夫人,老婆子可要撕烂你的嘴。”
“她算个什么玩意儿,敢骂夫人!婆子我掐死她。”
“可不,倚老卖老,也不看看对象是谁,听说她们和咱们夫人早就分家了,要是敢在我们面前装大头,你试试再骂一个字。”
陈氏本来就长得膀大腰圆,另外几个牛家村的婆子虽然瘦弱却精干的很,江老夫人一看就不是对手,顿时认怂,缩了缩脖子,跳下石头走到王姨娘跟前:
“偷懒的东西,本夫人骂你也不知道吱声。你耳朵是不是聋了?”
她一脚踹在王氏的肚子上,王氏一时间没有防备,硬生生被踹倒在地上,捂着肚子,难受地直冒冷汗,她的女儿见状吓得哭了起来。
伸出小手拉了拉江老夫人的衣襟,哭着说:
“祖母,祖母,您别打我娘亲,别打我娘亲,我们会好好干活,我们会干活的,呜呜呜!”
巧姐儿哭得满脸都是泪水,她忍不住把眼神投向自己的爹爹,可是江惊墨屁都不敢放一个,哪怕现在是嫡子城哥儿他也不敢疼。
只能疼柳氏的儿子江天楚。
王氏也把求救的目光落到江惊墨身上,可是江惊墨只是把脸转到别处,柳氏见状赶忙掐了儿子一把,楚哥儿一哭,江惊墨赶紧去哄。
王氏的心瞬间坠落地狱,难受地宛如万箭穿心,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了,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巧姐儿,乖,不哭,姨娘没事!”
她艰难地坐起来把孩子抱在怀里哄。
其他没有任何人上前去安慰。
陈氏摇摇头,和另外几个婆子转身离开。
走之前,她放下话来,要是听见了她敢骂夫人,管她是不是什么江家老夫人,她可不会给一点面子。
“呸,狗仗人势 东西!”
江老夫人暗骂了一句。
心里恨毒了季清浅。
却不敢惹她,就连她手底下的下人,她也不敢惹。
只能在心底怒骂。
另一边。
江屿白带着她往山上走,耳畔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流水声,仿佛是大自然为他们演奏的美妙乐章。
他停下脚步,微笑着对她说:“昨日没事上来逛了逛,今天天热,正好带你来戏水,解解热气。”
他们继续往山上走,来到了一处瀑布前。
水流从山顶飞泻而下,犹如一匹白色的绸缎,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季清浅惊叹于这美景,她面带喜色地说:
“屿白,没想到他们以为的禁山里面还有这样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