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摸了把泪,放下手时,眼前赫然多了一条帕子。</P>
她接过帕子,看向递帕子的人,“夫君”她委屈的叫了一声。</P>
“好了,好了,咱不哭,你已经尽力了。”</P>
华含香的丈夫钱锦佑将她揽进怀里,拍拍她,安慰道。</P>
华含香将头埋在他的肩头,呜呜哭着。</P>
钱锦佑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给她安慰。</P>
直到她哭够了,华楚鹏也没有出来。</P>
她失望的看了一眼花厅。</P>
那里面有她的娘和她的大弟,这二人真的是要毁了这个家!</P>
书房里。</P>
华润清拍着手,连声高叫:“妙,妙啊!”</P>
令他拍案叫绝的,是在他无数次的纠缠下,云多多随嘴又背的一首诗。</P>
云多多在与他的交谈中,发现他果然堪称才高八斗。</P>
姬宴温来之前,说他有状元之才,现在她信了。</P>
所以,她特地将《金缕衣》这首诗略微改了一下,背给他听。</P>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当下时。</P>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P>
她希望,像华润清这样有才华的人,不要龟缩在自己的壳里。</P>
华润清来回踱着步子,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这首诗。</P>
他觉得,这是云多多特意做给他的诗。</P>
良久之后,这个四十八的汉子,突然一拍大腿,豪气冲天的说:“今年,我要参加会试!”</P>
随即,他又萎靡了下来,叹口气说:</P>
“还有七八天就会试了,我还没报名呢,今年是来不及了。”</P>
说完之后,不过几息,他立即又信心满满,说:“三年后,三年后我一定要参加会试!”</P>
姬宴温看着他彻底振作了起来,心里非常高兴,对他说道:</P>
“本王有一个名额,在会试五天前可以保举一个名额参加会试。</P>
若华叔叔愿意,我今天就让人帮你把名字补上。”</P>
“真的,太好了,我敢保证,我一定能进二甲。”华润清保守的说道。</P>
“好,待殿试之后,我们再为华叔庆贺。”姬宴温被他带起了情绪,高声说道。</P>
“对了,王爷郡主今天来此,恐怕不只是为了来贺乔迁之喜吧?”</P>
振作起来的华润清,眼里闪着睿智的光芒。</P>
姬宴温笑道:“是的,华叔,我们有一件事要向您讨教。</P>
不过,这件事可能要影响您的情绪,还是您会试后,我们再谈吧。”</P>
“不必,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影响到我了。”华润清从容淡定的说道。</P>
“那好,我们就问了。”姬宴温说着看向云多多。</P>
云多多略一沉吟,问道:“华叔,我们此次前来,是想问一下当年您与华知府母亲之间的事。”</P>
华润清脸色微微一变,但也只是一瞬间。</P>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将与汪萱是如何遇见的,两人又是如何交往的事说了一遍。</P>
他虽然不知道云多多问这些干什么,但他直觉,云多多不会只是好奇才问。</P>
一直讲到汪萱将刚出生的华楚翊送上门后,消失无踪。</P>
“华叔,您当年出门游学,要回京的消息都有谁知道?”</P>
“在皇觉寺休息的时候,我派了小厮回家报信,告诉家里第二日上午回府。”</P>
“也就是说华府的人基本都知道?”云多多呢喃了一声。</P>
“是啊。”华润清问:“这有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