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容的一个同僚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急忙走上前,扶着他叫道:“傅大人,傅大人。”</P>
见他没有反应,摸了摸他的鼻子,还有气。</P>
他转头向门外喊道:“来人啊,来人啊,傅大人吐血了。”</P>
很快,包括国子监祭酒王东在内的几位大人跑了进来。</P>
一时间,国子监办公区的院子‘里兵慌马乱。</P>
大夫仔细探脉后,得出了一个令自己怀疑人生的结论。</P>
傅松容中风了。</P>
可是,中风了怎么又会吐血呢?</P>
这病状,没见过。</P>
倒是太医院的徐瓦松来看过后,提出了不同的意见。</P>
他说这好像是反噬。</P>
至于是什么反噬,他也说不清。</P>
……</P>
南海洲花坪县傅家书院。</P>
傅准见花坪县刘县令亲自过来,赶忙起身迎接,只是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两个衙役抓了起来。</P>
“敢问刘县令,您这是什么意思?”傅准生气的问道。</P>
刘县令是三年前的进士,高中传胪,自请外放,被任命为花坪县任县令。</P>
此人年轻有为,性格刚直,一身正气。</P>
他看着一身儒雅之气的傅准,叹了口气说:“傅先生,来花坪县三年,本官对您甚是敬仰。</P>
您教书育人,为本县培养出两名举人,一名进士,做出了一定的贡献。</P>
但,您为何要勾结邪修,做出窃他人气运之事呢?”</P>
傅准身体一僵,张口否认:“刘县令,您这话老夫不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P>
刘县令叹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傅先生看看这是谁?”</P>
刘县令往边上挪了挪,身后的两个衙役也移到一边。</P>
有一个人从后面走了出来。</P>
他一身县令官服,周身正气凛然,看向傅准的目光里,有难过、有不解。</P>
“西,西望,你,你这是……”傅准身体微颤,那人不是说,吴西望此生无望吗?</P>
不对,他已经知道自己被窃运了,或者说,他遇到了高人!</P>
那做法之曾说过,若窃运咒解,他儿子会反噬。</P>
傅准心中咯噔一下,如此一来他的儿子,他的儿子……</P>
他不敢往下想。</P>
“老师,学生被任命为临海县令了,您高兴吗?”</P>
吴西望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又带着丝丝疲惫。</P>
“高,高兴。”傅准回道。</P>
“您是不是很震惊?”吴西望问。</P>
傅准并没有回答他,反问:“你都知道了?”</P>
“学生应该知道什么?”吴西望淡淡的问。</P>
“你师兄他……他……”傅准哆嗦着嘴唇,问不出口。</P>
吴西望淡淡一笑,“老师啊,你应该知道师兄他如何的,不是吗?”</P>
傅准垂眸,身子佝偻了许多,仿佛一息之间老了十岁。</P>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抬头不满的看向吴西望说:“这么多年,为师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呢?非要逼你师兄于死地?!认一下命就那么难吗?!”</P>
最后,他几乎是用吼的。</P>
“哈哈哈。”</P>
吴西望尚震惊于自己老师的言论中,刘县令闻言哈哈大笑。</P>
“傅先生,枉你为人师表,竟说出好如此有违天地良心的话,真是令本官大开眼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