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和他对视，一字一顿地道：“萧亦扬，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P>

“从始至终，都没有。”</P>

萧亦扬动了动唇，许久才发出声音，嗓音几乎沙哑：“为什么？”</P>

心就像是裂开了一道缝隙，每一次跳动就带来难以言喻的疼痛。</P>

当初死缠烂打说喜欢他的人的是江慕。</P>

现在说不喜欢他的人也是江慕。</P>

这到底算什么？</P>

江慕嘴里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P>

江慕掰开他的手，揉了揉变红的手腕，声音平静：“因为不想再陪你演戏了，腻了。”</P>

萧亦扬死死盯着他，忍不住拔高音量：“所以你就作贱自己，跑去找萧以谦那老男人吗？”</P>

江慕看出他现在状态很不好，却不为所动，轻笑道：“什么叫作贱自己？难道你就是什么好人吗？”</P>

萧亦扬没听懂他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P>

为什么要用仇视的眼神看他？</P>

这种眼神，令他发寒。</P>

不该是这样的。</P>

当初他和江慕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P>

到底是因为什么？</P>

江慕抬手，指尖用力戳了戳萧亦扬的胸膛：“萧亦扬，你说，我姓什么？叫什么名字？”</P>

他没等萧亦扬说话，就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手。</P>

他目光却没有离开萧亦扬，眼尾渐渐泛起神经质的红：“我叫江慕，我妹妹叫江芊。”</P>

他轻声道：“这个名字，耳熟吗？”</P>

萧亦扬：“……”</P>

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但是想不起来。</P>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吗？</P>

江慕看他这表情，还有什么不知道的？</P>

他把手中的纸丢进垃圾桶，嗤笑道：“我那妹妹也是可怜，对你嘘寒问暖了一个月，你却连她名字都没有记住。”</P>

太可悲了。</P>

江慕这话，让萧亦扬想起了当初大冒险的那件事。</P>

“我表白那个人，她是你妹妹？”</P>

但是，他记得，他好像没对江慕妹妹做什么坏事吧？</P>

而且他也没和她有过过多交流，都是她主动来找他。</P>

甚至大多数的时候，都被他回绝了。</P>

江慕眯了眯眼，看了他半晌，恢复往日笑意盈盈的模样：“啊，对啊，她是我妹妹。”</P>

“你跟她表白那天，她可是很高兴呢。”</P>

他脸上的笑容扩大，眼底深处藏着冷冽的刀锋：“但是，你抛弃她的那天，她自杀了。”</P>

那满地的鲜血，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P>

他想，如果当时他再晚一步，会怎么样？</P>

他将会失去他最珍惜的人。</P>

萧亦扬表情难以置信，垂落在身侧的手动了动。</P>

怎么会？</P>

自杀？</P>

因为他吗？</P>

“她差一点没抢救回来。”江慕脸上的笑容已经收起，低下头，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P>

他喃喃道：“如果当初你没有找上她，没有和她有过交集，结局会怎么样？”</P>

如果是这样，芊芊还会自杀吗？</P>

或许有一天她的目光会从萧亦扬身上移开，会遇到一个让她可以依靠的人，然后摆脱掉江徐。</P>

或许，像现在这样，他发现真相后，把江徐弄死。</P>

或许，芊芊会被江徐逼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