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洱瑰的脸,姬笙澹的眼中有些不明显的担忧,“你……”
他有些担心,担心洱瑰一出现在大众视线,就又会收到那些网络黑子的攻击。
洱瑰却丝毫没有想到他考虑到的事,也没有注意到他担忧的眼神,拿起干涸的砚台和磨块,端详了片刻,眼睛亮晶晶的,“你要给我磨墨吗!我昨天看那个电视,小太监就是这么给皇上磨墨的。”
“还给你磨墨?看把你给美的。”姬笙澹轻哼一声,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瓶墨汁,倒在砚台上,“就你写字这个水平,等你那天写出一手好字了,我就给你磨墨!”
洱瑰泄了气,嘟嘟囔囔,“不给人家磨就不给人家磨嘛,那么凶干什么!”
洱瑰笨拙地握着笔,正准备开始写,从笔尖滴落的一滴墨汁落在宣纸上,迅速晕开,沁出一大片墨痕,洱瑰好心态地赞赏道,“粉妆玉面无他色,仙人欲妒点墨痕!本公主真是鬼斧神工!”
姬笙澹抬起头瞟了一眼,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没打扰自娱自乐的洱瑰。
而洱瑰又是第一次接触只在电视和全息仓内看过的毛笔,饶有兴致,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几乎一分钟完成一张。
等到姬国盛下来的时候,洱瑰旁边已经垒上一堆黄色宣纸了。
姬国盛见这两兄妹果真大早上的起来练字,姬笙澹埋头苦写,洱瑰趴在桌子上,下巴放在桌上,拿着笔在宣纸上游走,他十分满意地点点头,表现得不错。
他背着手,慢慢踱步,来到洱瑰身后,见她宣纸上的内容,笑容忽然凝固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姬国盛惊恐道。
宣纸上的墨渍晕染得乌漆麻黑,涂鸦着三个奇形怪状的图案,字不像字,画不像画。
“这不是鬼东西,这个小鸟,是鸡的意思,这个平底锅,是国的意思,这个绳子,是绳的意思,所以爷爷,这个是你噢。”洱瑰甜甜地给爷爷解释道,丝毫没注意到他几乎龟裂的冷脸。
小鸟不像鸟,像奇行种。
平底锅不像锅,像烙的大饼。
绳子不像绳子,像扭曲的铁线虫。
鸡锅绳:“……”
你可真是爷爷的大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