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干嘛呢?这么重的焦臭味他们难道闻不到吗?
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妇女把原本脱下的一只脚的拖鞋又穿上了,她迈开脚步,蹑手蹑脚的往里屋里走,刚走没两步就看到了客厅,客厅的墙壁上在反射这摇曳的光亮,一个模糊的人影的轮廓也映在墙上。
他们……这是有人在家啊……那怎么他们不知道东西烧焦了呢?
妇女这样想着,又继续往前迈了几步,终于可以看到卧室和厨房了。卧室的里面依然漆黑一片,只是透过卧室的窗口可以看到远处高楼霓虹灯的灯光,卧室旁边的一间就是厨房,厨房里还算明亮,因为一旁的灶台上的铁锅已经被煤气炉的火烧得通红,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道正是从铁锅里散发出来的,厨房在火光的照射下,算是这漆黑环境下唯一的光亮了。透过火光,妇女看到一个男子跪坐在地上上半身的背影。
看到有人在家,妇女壮了壮胆子,对厨房里的男子说。
“你好,我是住你们家楼下的,我们是邻居……”
厨房里半蹲在地上的男子仍然自顾自头也不回的面朝着地板,似乎完全没有听见。
他们不会听力不太好吧?难道住我们家楼上的一直是残疾人?
妇女这样猜测,社会变得冷漠,即便是在这平民公寓也是如此,即便住在这里的人经济条件都不好,但也都默契的保持着城里人老死不相往来的孤傲——彼此之间基本上不串门联系,也就户不熟悉。于是她又就往前走了几步,耳朵里传来了“嗑嚓”“咯咯咯”的奇怪声响,又准备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住……”
妇女后面想说出来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了,因为她已经被眼前的一幕惊得不出话来。透过火光,只见眼前跪坐着的男子面前的地板上躺着一个女性,鲜红的血液从她的身下流了出来,在潮湿的地板上扩散开来,把厨房的地板染红了一大片。一旁灶台上的火球已经可以看清楚原型,是一口锅,不过已经被烧的变了形状。妇女的头脑一片空白,全身不听使唤的站在原地,甚至已经忘记了呼吸。眼前的男子突然动了了一下,他从他身前的女性身体上撕扯下一只前臂来,被扯下来的断肢手掌无力的撘耸在与其相连的前臂上,五个手指指甲盖上的指甲油在火光的照耀下还反射出些许光芒。只见男子一口咬住手掌的拇指,然后直接撕了下来,扯断了相连的筋肉与皮肤,塞在嘴里大快朵颐。
妇女被眼前惊悚的一幕惊呆了,极度的恐惧已经冲破了她的心理防线,她开始惊声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
跪坐在地上的男子终于被身后的声音惊动了,他猛的一回头,妇女终于看清楚了这平时很少见面的邻居的脸:白浊的眼球和一脸的鲜血,嘴里还在不停的咀嚼着。
妇女只觉得头晕目眩,身子一软,一头撞在厨房门的门边上,就昏死了过去,在失去意识前的一刻,她看见了狰狞可怖男子正向她爬来,还有被男子啃食的女子的双腿开始乱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