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拉开,月光之下,清辉一片。
蜷缩在榻榻米上的女孩儿眉心轻蹙,蝶翼般的睫毛在白得几乎透明的小脸上刷下一道剪影。
她像刚破了壳儿的小鸡儿一样,缩在毛毯里,生怕被外界伤害。
她很脆弱?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还要做那种不可饶恕的事情?
厉战延烦躁不已,大手直接掐住了岳凌初的左肩。
睡梦中的岳凌初直接吓醒,还没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被厉战延提起来,贴到了窗户上。
后背,是凉冰冰的玻璃窗,岳凌初看着男人愤怒的眼睛,恐惧感席卷心头。
“厉战延,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要好几天才回来么?
她的声音明显在发抖,就好像看到了可怕的怪物……
看来,他在她心里,就是一个可怕的魔鬼!
“你今天去哪儿了?”男人双猩红的眼中,带着冰冷的杀意。
岳凌初缩了下脖子,很快就明白了原因。
肯定是管家说了什么,所以他才会回来!
他现在回来,就是来跟自己算账的!
“关你什么事儿?”岳凌初紧紧的抿着唇线,不想说出伍呈朔的名字。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离伍呈朔远一点儿?你是拿我的话当耳旁风,还是不见到他会死?”
没有人能抵挡得住厉战延的盛怒,岳凌初也不例外。
但是,倔强的脾气,让她忍不住反驳道:“你不许我见谁,我就不能见谁么?
我从来都没有过问你的事情,你又为什么要干涉我交什么朋友?”
不平等的关系,叫奴役。
她只是去伍呈朔家里避雨而已,没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要被他这么质问?
被误会了之后,她本能的为自己辩解。
“你是在指责我?”厉战延双手掐在她的腋下,叉着将她托到了床上。
“放开我!”岳凌初两只脚胡乱踹了两下,全都踹到了男人硬邦邦的腿上。
“老实点。”厉战延将胡蹬乱踢的小丫头扔在床上,膝盖虚抵在她的身子上。
岳凌初起不来身,乌亮的眼睛用力瞪着他,“厉战延,你又发什么疯?”
“我发疯?岳凌初,我真没想到,你现在越来越野了!”厉战延捏起她的下巴,怒意逼人的说:“去男人家里,待了那么长时间,别告诉我只是为了换衣服!”
“不是为了换衣服,还能是为了什么?”岳凌初忽然感觉,他就是在无理取闹!
她不去伍呈朔家,难道要顶着暴雨骑电动车回来?
“岳凌初,这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么?”拇指用力,女孩儿娇嫩的下巴上瞬间留下一块指印。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岳凌初反手抓着他的胳膊,用力在上面留下了一道爪痕!
下一秒,房间里就响起了裂锦的声音。
“厉战延,你个混蛋!”
岳凌初恨恨抓着他结实的脊背,报复性的又挠了一条。
“他碰你了么?”厉战延衔着她的耳垂,声音沙哑而低沉。
岳凌初大脑轰隆一片,好一会儿才得以缓和。
“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龌龊么?厉战延,你心里怎么那么脏?”
她果然是想的单纯了!
原来厉战延不仅认为她精神出轨,还认为她跟伍呈朔不清白!
厉战延盯着她的眉眼,良久之后,厉声开口:“你发誓!”
发个头!
岳凌初白了他一眼,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汗。
厉战延扳开她的两只小手,不依不饶的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