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我也想唱给自己听,那时那刻,我需要坚定自己的内心。
需要回头去看看,我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这里来的。
能被人欣赏,是一种荣耀,可要是没我师父,我没机会
去得到任何荣耀。
唱的过程中我就知道,冯老师被我推开了。
这份情意,被我斩断了。
我不知自己是冷血、冷静亦或是太过清醒。
唯独清楚一点,在某种情形下,我必须要狠。
要是不狠,我就很有可能一头儿都保不住,两边都辜负。
但是当冯老师眼泪落到我额头上的时候,她说再不相见的时候……
我还是崩溃了。
因为我知道,我推开的不止是一个冯老师。
这种情感,我再也不会拥有了。
虽然跟生死比起来这不算什么,但死只是疼一下,这种割舍却是一直疼,一直痛。
「齐经理,我要对几位哥哥说声抱歉。」
我控制着发颤的音腔,「在墙头上我喊得那些话,并非是质问谁,约定是我同意的,不是谁强迫我上墙上杠的,喊得时候,我只是在宣泄……」
「在侯哥他们吓唬我的前一晚,乾安曾说,上杠上墙,是侯哥他们心里的一根刺,当时我说,如果我这辈子都上不去墙,你们就这辈子都不能认可我吗?」
难看的笑笑,我看向齐经理,「但在那时,我其实就能上去了,我之所以没告诉乾安,不是我憋着一口气要去打谁的脸,而是我想大家能先接纳我,先把我当做妹妹,然后再……」
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心理,像是家长疼爱孩子,他不会因为孩子考了一百分才去疼爱他,而是他疼爱孩子本身,会鼓励他考到一百分不是吗?
诚如师父收我为徒,并非是因为我多优秀,而是师父率先认可我,给到我自信心。
齐经理晦涩的张了张口,没待他说话,我就跟着点头,「我懂得,我知道情况不一样,几位哥哥对师父的徒弟是有所要求的,我没达标,他们就很难接纳我,但是我又偏偏想要先得到那份接纳,我告诉自己不要太贪心,我什么道理都懂,我也能想开,可还是会……拧巴。」
「在昨天的那个节点,所有的事情都累积到了一起,我就没控制住。」
我缓解着鼻腔的酸涩,「齐经理,我得跟五位哥说声对不起,是我矫情了。」
「不,你不是矫情,那只是感性和理性在碰撞。」
齐经理轻轻声,「我看过你哭,你是个哭起来都不敢大声的女孩子,你很能忍,超乎寻常的能忍,正是如此,你在爆发时才会很失控,不过你昨天的表现非常优秀,你用实力证明了一切,屹候他们也很理解你的心情,没人怪罪你,相反的,他们还要向你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