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啊,您家卿卿真的很有绘画天赋,这竹叶画的错落有致,飘逸灵动,骨节又能透出力度,此画一气呵成,说明她胸有成竹,观其画便能识其人,看来卿卿这孩子是外表柔软,内在刚强,专业上来讲,这孩子能达到九级水准了,未来不可限量……」
点评的长辈话音刚落,陈会长还弯身仔细看了看我配的诗文,「卿卿啊,你这毛笔字是跟谁练的
,端庄雄秀,飘逸清隽,看起来很有墨海老爷子的风骨。」
我实话实说,「我是跟着我哥哥孟钦练习的。」
「难怪会写的如此好,容棠可是墨海老爷子晚年唯一的关门弟子。」
陈会长唏嘘着,「这么说来,你也算是墨海老爷子的传人了,那可是书法大家啊。」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德薄能鲜,承蒙夸奖,实乃惭愧。」
这事儿的确是我占了大便宜,孟钦是师承大家,属于名师出高徒。
我算是高徒的徒弟,如今能写出一手好字,当真是孟钦的功劳。
最重要的是,五年前墨海老爷子就已经去世了。
在世时老爷子并不是商业画家,留下的墨宝很是稀少,孟钦作为老爷子的关门弟子,字画自然很有市场,偏偏孟钦不看重这些,他写字画画纯粹是爱好使然,对外并不售卖。
如此一来,孟钦的字画在业内便有些一字难求的抢手感,他越不写,求画求字的人就越多。
但这些对我来说都不算啥,我家里有孟钦的很多作品,甚至在我的死缠烂打下,他还给我抄过一卷清净经,琢磨琢磨,要是我将来真没啥败的了,还可以把孟钦的字画拿出去卖了!
兴许能豪赚一大笔,那我得……
多不是人?!
思维一个漂移急转弯。
孟钦好歹是我另一个层面的师父!
我居然还想吃肉不吐骨头!
呸!
啐自己一口。
咋这么好意思呢。
身前的一众长辈还在对着我啧啧称赞,不吝溢美之词,连苏清歌都对着我的画连连点头。
他们认为,我短时间内就能画出竹子韵味,真要沉下心思创作大幅作品,在书画界必然能掀起一阵波澜。
苏婆婆听着这些半真半假的恭维一直笑而不语。
老人家只握住我的手,用不断加重的力道,表达满意。
我抿唇浅笑,能感受到苏婆婆的认可,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收获。
耳畔接收着赞美,我思维仍止不住的信马由缰。
脑回路不扑腾真不行,若是沉浸在此,我分分钟要挺不住!
眼一转,姐妹倒是找到了一个纾解败气的途径,那就是盯着苏郁檀的脸。
长辈们看着我的画,几乎都是感慨拥护,毕竟我自己心里也有数,知道自己发挥的还不错。
即使他们是借题发挥,也得我先把考题做的差不多点,说白了,想让谁夸耀我是一名好学生,是不是也得我考试成绩及格,最次也得考个七八十分,这样人家才能张开嘴去夸,要不然想捧你都得绞尽脑汁,撑死来一句,画的很有进步空间。
苏郁檀呢?
她看着我的画,仿佛看到了千年老冤家。
那僵硬抽搐的唇角都给了我一个错觉,要是我端个盆放到她下巴,她一歪头都能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