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舷以前总认为，直播是一件比较无趣的事情。
一个人对着摄像头自言自语，或哈哈大笑，一些女主播们还要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内，对着摄像头唱唱跳跳。
怎么想都尴尬且枯燥。
不过真正接触到了这行之后，程舷对这个行业的看法有了一些改观。
当然，可不是什么高额的天价合同改善了他的生活。
纯粹只是因为跟水友们互动很开心。
有多纯粹？
比理塘还要再纯一点吧。
三局奋战t1之后，系统方面进一步强化了他自身的实力。
程舷在打水友号的过程中惊喜发现，自己原本仅有钻石左右的水准，被再度拔高了一个层次，达到了大师的综合水准。
哪怕日常rank中没有系统助力，他也偶有亮眼的操作。
一盘游戏结束后，结算界面他所使用的薇恩斩获了13-1的好战绩。
又引得一波礼物刷屏。
不过，程舷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给他刷礼物的id们，越来越奇怪。
“感谢‘想亲玛子哥的嫩钢’老板送上的飞机！谢谢老板！”
“感谢‘舷宝的酸奶有点稀’老板送上的超大丸星！”
“感谢‘想舔玛子哥的毕云桃’老板送上的一发火箭！”
“感谢……你们玩的挺变态的嗷，这id都什么啊，这个‘想在舷宝的苞浆里蝶泳’也太逆天了吧？”
程舷满脸黑线，而被他点名‘表扬’过后，这些id们的离谱程度不但没有收敛，反而病情愈演愈烈。
直至最后他一个大老爷们都念不出口了。
“我寻思我就没有女粉吗？好歹号称全球十三亿少女的梦中情人。”
话音落下，被水友一众问号刷屏。
“？？？”
“你有没有女粉你心里没点数吗？”
“你的女粉自从你之前打鼠男玩小丑的时候就跑光了，心理简直变态。”
“舷宝，认清现实吧，你太细了，女粉们都受不了了。”
程舷还就不信那个邪，当场打开yy喊水友上来连麦。
专挑那种id特别像是软萌妹妹的上麦。
像是什么‘露露大桃子qaq’、‘小鹿最迷人’这种。
结果一上来，个个嗓音粗狂的一笔。
节目效果倒是爆炸了，但是程舷心里苦啊。
那么多玩游戏的妹妹，看到自己在比赛上的精彩操作，居然没有一个成为自己的女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忽然意识到一点，你们看。”程舷给自己点上一根棒棒糖，对着摄像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女生嘛，大多都比较含蓄，她们都在心里默默的喜欢着我，但又不好意思光明正大说出来，所以才会造就yy上面找不到我的女粉这种情况。但我肯定是有女粉的，全都藏在暗影之中。”
“？？？”
“确实，主播说的很有道理，只有说出这种话的人才能说出这种话，说不出这种话的人是说不出这种话的。”
“被舷宝吸引的女粉，一定都能被舷宝所吸引吧？”
“你为什么这么硬啊我的舷宝。嗷，我是说你的嘴。明明没有女粉，硬说自己有。”
“兄弟们！重磅新闻，美国队长首次承认自己盾牌的主要成分是玛子哥的嘴。”
“呵，不信算了。”程舷望着满屏调侃自己的弹幕，用冷笑来掩饰忧伤。
但很快，有一条弹幕被他眼尖所洞察。
“兄弟们，你们看这是什么？id一方直行：玛子哥，隔壁星秀区有一名s女主播当场对你表白了！”
弹幕：“玛子哥也太可怜了吧？女粉只能靠编弹幕？”
程舷：“神t编弹幕，你们自己看！”
说话间，立刻把那条弹幕翻了出来，挂在直播间点名表扬。
“看看，这是什么？还说我没有女粉？连同行都是我的粉丝！”程舷顿时心情开朗。
倒是给弹幕们整自闭了。
“？？？”
“不对！这剧本我不接受！”
“花钱雇的吧？”
“大家小心这个人，他线上秀对手，线下秀水友，建议各位下载防诈骗app，验证一下他话的真假。”
望着水友们纷纷还是不信，程舷只能上b站翻出那名女主播的直播录像。
点开一看，是一位面容精致可爱的女生，正穿着性感无比的卡莎s服坐在粉色系的电竞椅上，对着屏幕镜头比心。
“……要问我最喜欢今年的哪个lol职业选手吗？那我肯定最喜欢shaqia呀！他好帅的！操作又强，颜值又高，嘿嘿嘿。”
嘶！
程舷倒抽一口凉气，当场拍案而起。
“兄弟们！破案了！这么大一个女粉摆在这里！谁还说我没有女粉？”
弹幕们纷纷破防。
“不！我不能接受！”
“这么大的女粉，到底是哪里大？话要说清楚啊小伙子。”
“先别管那些次要的了，兄弟们开冲！我将带头冲锋！！”
“又到了爷最爱的bp环节了！”
“手机：禁止访问，爷：坚持访问！”
“这s的不行啊，一点也不像虚空之女卡莎。”
“她像不像虚空之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看完挺空虚的。”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不知道怜惜自己，在网络上靠着卖肉来吸引粉丝赚钱，这种做法真的下贱！”
“刚冲过的人说话就是硬气嗷！”
无视了众弹幕，程舷心情大好，搜索对方直播间看了看。
是鲨鱼台的同行，这会正好在直播。
作为自己的铁女粉，程舷从来都不吝啬。
要赏！
要重重的赏！
“兄弟们，看我给女粉送一份大礼！”
大手一挥，送出两张办卡。
弹幕：“？？？”
“你是不是对大礼有什么误解？”
“身价亿万级的职业选手，对待自己的同行女粉就送了两张办卡？12块钱？”
“真你有的嗷，现在开始秀同行是吧？”
哼，12块钱就不是钱了吗？
程舷心情大好，无视弹幕们满屏的‘格局小了’，自顾自道。
“礼轻情意重，这年头像是这么纯粹的女粉已经不多了。”
话音刚落，就有直播间的水友直接挖出了那名女主播的身份。
“玛子哥！坏了！这是个坏女人！她改名了，之前是卖小视频的推特福利姬！id是樱井宁宁！”
“我玛子哥被坏女人欺骗感情了！我哭死，呜呜呜……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