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家的嫡女忍不住，直接惊呼出来。

“这...这怎么会这样？”

大部分贵女则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就算这条裙子毁了其实也跟她们没多大关系。

顾静初也十分惊讶，这件事发生在她的及笄宴上，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一边是自己的娘舅家，一边是禧王府，哪一方她都不想得罪。

她厌恶地看了一眼秦元瑶这个亲表姐，再瞥了一眼，一直淡定看着一切的秦元姝，心里忍不住叹息一声，要是秦元瑶不是她的表姐就好了，她可以直接不管。

一万两银子，不可能真的让慕容雪帮秦元瑶赔偿。

这要是传出去，秦国公府的名声就坏了。

秦元姝只是瞥了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

这个时代的布料染色的时候很多都是用植物染料，没有固色剂，植物染料遇到现代的化学剂，直接就泡褪色了。

慕容雪想充当正义的使者，却没想到会弄巧成拙了。

她很想知道，慕容雪这样一个还没弄清楚事情经过就胡乱为别人出头的人，最后要怎么收场。

秦元瑶哭得浑身颤抖，她指着慕容雪质问道：“你裙子原本还没这么糟糕，被弄完直接不能穿了，你得赔！”

慕容雪一听她这话脸色煞白，愤怒地看向秦元瑶，她也是为了帮秦元瑶，秦元瑶怎么还反过来指责她。

这条裙子，她根本赔不起！

“秦二小姐，你怎么能如此说话？我也是为了帮你！”

“那你就帮人帮到底！”

秦元瑶一脸理所当然地看向慕容雪。

慕容雪瞥了一眼四周的众人，大家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跟在她身后的嬷嬷嘴角甚至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今日的事情，若是真的让她赔偿，必定要惊动主母，最后搞不好会闹到吴太妃那，参加一个宴会让国公府损失一万两银子，她刚在吴太妃那里建立起来的好感，恐怕也会没了。

慕容雪刚才被秦元瑶那么一顿指责，也算知道秦元瑶是个不值得帮助的人。

李妙芙一脸心疼地让丫鬟将裙子从水中拿出来。

这个时候一看，那褪色的位置白一块蓝一块，异常明显。

慕容雪低头咬了咬牙，决定先跟李妙芙先服软。

“李小姐，对不起，刚才是我一时冲动了。”

说完，她愤愤地看了秦元瑶一眼。

李妙芙见慕容雪道歉，态度也缓和了一些。

她刚才其实也并不是真的想要秦元瑶和李妙芙赔偿，她之所以那么强硬，只不过是见不得秦元瑶利用她陷害别人还把责任推到丫鬟身上，慕容雪不问事情缘由就来指着她的不是。

“慕容小姐可知道在你来之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容雪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事情恐怕根本不是她刚才看到的那个样子。

“如此看来你并不清楚，那我就跟你说道说道，也好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帮助！”

李妙芙当着众人面将秦元瑶踩她的裙子，害她差点摔倒打翻秦元姝送给顾静初的整个经过细细跟慕容雪说了一遍。

慕容雪听完，一张脸羞得涨红。

秦元瑶见事情又回到自己身上，哭得更加伤心，似乎在场的人全都欺负她一样。

“我的丫鬟不是故意的，我替她向李小姐道歉。不过那条裙子，要是没有慕容小姐插手，我拿去当铺还是可以换一些银子，如今这褪色成这样，都是慕容小姐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