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喜欢骂人,讲道理。
最可怕的是,他讲起道理来,连自己人都骂。
是的,身为太初教的人,左蓝田连自家教主都骂过,身为大祈国的国民,他连当今太子也没放过。
这样的人照理说早该被人大卸八块喂了狗,可惜他还活着。
遇到这样一个人,任由哪个大人物恐怕都得头大。
杀了他?
太初教教主没有杀他,被他骂得狗血淋头的太子也没有杀他,你凭什么杀他?
李供奉感到了此事的棘手,他终于明白昨日县令为何会忽然变脸了,原来要掺和这事的是太初教。
太初教虽然一分为二没落了不少,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确实是为数不多能有资格能和他们鼎云阁叫板的势力之一。
不过作为承受着阁中巨大压力的人,李供奉并没有丝毫退让,说道:“此事有人证,也有物证!”
这时,左蓝田挥了挥手,一个年轻男子就被绑了上来。
看到这个男子,李供奉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这人给了这位张阿四三百两银子,要其诬陷景越。如果大人派人的话,此刻应该能在他家里神龛下最下方埋着的匣子里搜出银票。”
此语一出,张阿四不由得低下了头颅。
“大人,你认为如何?”
说着,左蓝田看向了县令。
县令大人今日状态还算轻松,踌躇道:“也许这银子是他自己赚的?”
是的,他还想拉扯一下,以表自己尽力了,也算勉力给了这鼎云阁的李供奉一个交待。
左蓝田说道:“据我所知,这张阿四喜欢嫖,三日前因为嫖资不够,还被青楼里的人毒打了一顿。三日时间不到,忽然多了三百两银子,这是偷了、还是抢了?”
李供奉冷漠道:“兴许是他忽然走了狗屎运,捡了银票呢?张阿四,你实话实说,这里没人敢逼你。”
张阿四站在那里,冷汗直冒。
他看了看那位给他银票的男人,身上像是少了什么被绑在那里,很是害怕。
而他又发现刚刚说话那个中年人正冷冷看着他,心头愈发恐惧。
紧接着,他又看到了状师神色不善的眼神
三重害怕之下,张阿四发动了自己的绝技,浑身一抖,径直抽搐起来。
之后,他就抽搐着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起来。
他几次白嫖没有给银子,靠的就是这招。
左蓝田见状,说道:“好了,污蔑者畏罪昏厥,大人可以判了吧?”
李供奉气闷道:“可他到底是杀了人,杀了我鼎云阁不少人!”
左蓝田针锋相对道:“证据呢?我甚至没看到一个死人。”
李供奉愤怒道:“尸体去哪了你们清楚!”
左蓝田耸了耸肩,说道:“我可不清楚,说不定你们的人全部去踏青了,你回去后他们就来找你了。”
“你!”
县令只能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既无新的证据,那景公子自然是无罪的。”
最终,景越在这位状师的辩护下,无罪离开。
只是在走出衙门的时候,那位李供奉逼近了过来,对着他道:“你终究是杀了人!”
景越说了句“我杀的是狗,就你事多。”,然后没再理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是的,他还要赶着去圣女姑娘和大小姐那里,这种两个女人都可以随时进入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