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景城空空如也的帐篷,邓文娟心中百感交集,泪水夺眶而出,如瀑布一般狂流不止。
她在帐篷周围寻找了好几遍,但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刚刚留下的脚印,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被缓缓而下的雪花覆盖了。
邓文娟小酌了几口红酒,她觉得红酒给她带来的不仅仅只有暖意,还能填补她内心的空虚。
“有人在吗?”
邓文娟懒懒的回答了一句,“什么事?”
“有些疑问想问您。”
邓文娟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提,不知是寻找马景城太累的缘故,还是醉酒的症状。“进来说话吧。”
两位警官互看了一眼后,迈着缓慢的步子走进了帐篷。马警官边扫视周围边说:“打扰了。”
“可是有我老公的下落了?”
他用略有些歉意的口吻说:“目前还没有。”
邓文娟的语气听上去很悲伤,“是不是找不到了?”
“如果你们愿意将所知道的事情如实相告,我想很快会找到的……马景城与孙教授有什么恩怨吗?”
“我不太清楚。”
“那与刘少东呢?”
邓文娟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吓,“我不知道。”
“你最后一次进入你先生的帐篷,是否看到了睡袋?”
“我不太记得了,我只是扫了一眼就出去了。”
“他消失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或者看到了什么奇怪的景象?”
邓文娟偏着头想了想后,回答说:“没有。”
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他会永远的消失不见。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和马口继续在黑暗中相爱,所以,她放弃了现在的婚姻。
她从不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所以她在面对马景城时,总是理直气壮、毫无愧疚。
“晚饭结束之后,你一直待在帐篷里面吗?”
“对。因为一直在下雪,所以还是待在帐篷里比较暖和儿。”
“为什么你们不在同一个帐篷里?”
邓文娟长叹了一口气,好像那是她一段不愿意提起的事情。“私人原因。”
“是感情不和的原因吗?”
她用沉默来代替回答。回想起与他相识的那段时间,她是快乐的。马景城看上去蛮横霸道、不易相处,却幽默感十足,跟他在一起,她总是捧腹大笑、毫无忧愁。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让她万分感动,然而这些浪漫的事情,马口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你觉得他突然消失的原因是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双眼突然流露出疑惑的目光。
马警官提高了音量,试探性的说道:“会不会被人杀害了?”
“怎么可能。”
“你为什么觉得不可能。”
“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听起来很荒唐吗?”
马警官用在平常不过的语气说:“不会。”
邓文娟垂着眼睛,不予回应,对他无端的猜测表示反感。
“是这样的,我们在马景城的帐篷内发现了血迹,所以需要采集一下你的指纹,还要对鞋印做一下对比。”
“啊?”邓文娟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只能配合年轻人的工作,她一直想听到更为具体的调查内容,所以视线未曾从马警官的身上离开过。
“据我所知,你昨天晚上曾经与马景城见过面。”
她双手交叉位于胸前,那是表示拒绝和不安的动作。
“当时讨论了什么?”
邓文娟舔了舔嘴唇,手指在酒杯上来回移动。
“那杯红酒是你送过去的吧,上面有你的指纹。”
邓文娟无法反驳,“对,是我送过去的。”
“那好像不是简简单单的红酒,里面掺了可以致人死亡的安眠药药量啊。”
邓文娟捋了捋额头前的碎发,其实碎发还不至于挡住视线,但此动作她重复了三次。
“他并没有喝。”
“你怎么知道?”
邓文娟犹豫了一下后,解释说:“他当天胃痛发作,所以并未饮酒。”
“所以你临时改变了计划?”
邓文娟瞪了他一眼,“警察现在都是这样调查案件的吗?没有证据,就给人随便安个罪名,怎么,要屈打成招吗?”
马景城面露微笑,“夫人说笑了。如果我说错话了,还请夫人不要介意。”
“你们还有其它的问题吗?”
“对了,保暖器一直都在你先生的帐内,对吗?”
“对,他很怕冷。”
“我想夫人应该更怕冷才对啊。”
“我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