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找寻工作后,警方终于找到了疑似马景城出没过的地方,不过,打捞的工作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人力。
案件的负责人马警官带着下属小林走进了仓库,浓重的器材味瞬间冲到了鼻尖,两人不禁同时捂住了鼻子。
仓库共分为两个部分,左边是生活区,右边是实验区,右边比左边的面积大出三倍左右。两人手拿物品的详细目录,仔细的查看了起来。许久后,两人得到了意外的收获。
“警察先生,可是找到董事长了?”
马警官冷冷的回答说:“孙教授你先坐下。”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自揣测着这次谈话的真正目的,并且组织好为自己辩解的言语。
“是这样,我请大家来,是再跟你们确定一些事情。”
他们对警察的纠缠不休感到反感,虽然不能用言语表达,但每个人的面部表情都在表达“你们真令人讨厌”的想法。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马警官才开口,“我们在马景城的帐篷内发现了血迹,想必各位已经知道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不仅仅只是一起失踪的案件……我们已经找到了疑似马景城最后出入的地点,打捞的工作马上就会进行,到时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所有人默不作声,眼睛直直的看着两名警察。
“在马景城的帐篷内,我们发现了许多奇怪的地方,装有致死量安眠药的红酒,保暖器的发热管上涂有乙醚,被白雪覆盖的血迹、与桌角颜色相同的血迹,消失的睡袋,缺失了三页的实验报告,以及指纹和鞋印。”
“夫人,你为什么这么做!”刘昊先发致人。
邓文娟语气轻轻的说道:“你什么意思啊!”
刘昊质问道:“致死量的安眠药,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又没喝,你激动什么。”
“就因为董事长要把你出轨的事情公之于众,你就要痛下杀手吗?”
其余几人仿佛在看热闹,完全忘记此事与他们自己有所关联。
“你还真是个忠心的奴才。”
这话从邓文娟的口中说出,不禁令人膛目结舌,没想到一个千金大小姐,竟然会说出侮辱人的话来。
“你说什么,你太过分了吧。若不是你不守妇道、生活不检点,何至董事长要你净身出户,并将你出轨的事告知旁人。”
“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刘昊与邓文娟四目相对时,在她柔弱的外表下,看到了隐藏起来的阴险,那双妖媚的眼睛此刻正流露出带有杀意的目光。
“对啊,你也不干净,何必装出一副正义感十足的样子呢!”
其余的人将视线落在了刘少东的身上,他看上去很瘦弱,但言语却极具挑衅。
“这里好像没有你说话的份。”
“什么,你说的大声点,我没听清楚。”
刘昊咬紧牙关,闭口不答。
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马警官看他们都没有开口的举动,便接着他刚刚的话题说道:“除此之外,还发现了这个。”
“铁锹?”陈元一疑惑不解。“这不一直放在仓库里吗?有什么不对啊!”
“不是它摆放的位置不对,而是它的背面沾有血迹。”
“啊?”
“并且我也找到了丢失的凿冰锤。”
“在哪找到的?”
“老陈,讲讲你的故事吧。”
老陈看了一眼马警官后,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以为这东西很值钱,便偷了出来,谁知道原来是个凿冰锤。”
其余五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老陈的小偷行径嗤之以鼻。
“陈元一,你想保护的人是刘少东吧!”
警官的话音刚落,刘少东面露疑惑,并且吃惊的看向了陈元一,然而,吃惊的不止他一人。
陈元一缓缓开口说:“不是。”
“那你做了什么?”
陈元一这时才知道自己掉入了警官设下的文字陷阱,不论他回答是或者不是,都能证明他确实做了一些掩盖真相的事情。他沉默一会儿后,回答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那我来替你说,除了刘少东和你以外,所有人的鞋子都没有血迹反应,他的血反应在鞋面,你的血迹反应在鞋底,说明你在他之后进入了帐篷。”
“那又怎样?”
“如果你是最后进入帐篷的那个人,那么所有的伪装工作全部是你做的。”
“但我不是。”
“他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所以你是不是最后一个进入帐篷的人,相信很快会有定论。”
陈元一如同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失去了力量,整个身体瘫坐在了椅子上,用毫无生机的语气说:“我把他塞进了睡袋里,然后,用雪盖在了血。”
“当时,他是什么样的状态?是否还有呼吸?”
“当时,我看到他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我不知道有没有呼吸,不过,是正常人的体温。”
“即使是正常的体温,也不能确定他当时还活着,对吧,警官。”刘昊询问道。
马警官客观的回答说:“确实如此,根据体温没有办法判断一个人是否活着。”
“那看来,凶手就是你了。你到底把董事长弄到哪里去了?”
刘少东回答说:“我不知道。”
马警官为刘少东解释说:“也许不是他……之后,你们两个离开过帐篷吗?”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说:“没有。”
“好,那我们接着说……孙教授,庆功的那天晚上,你见到马景城时,他是什么样的状态?”
孙浩尘被突如其来的点名吓了一跳,他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啊?”
“庆功的晚上?”刘少东抓到了一个重要的词眼。
孙浩尘苦笑了一下,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当时,他躺在椅子上休息,感觉像是睡着了。”
“保暖器开着吗?”
“开着。”
“然后呢?”
“然后……”他面露难色,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但察觉到周围人的犀利目光后,只能咬牙说出了实情。“然后,我就看了桌上的实验报告。我觉得有,有问题,就想拿回去研究一下,他就醒了,我们就厮打起来了,然后,他脑袋就磕到了桌角,我就,我就跑了。”
“教授,你是想把报告据为己有吧!”陈元一质问道。
孙浩尘突然放大了声音,好像为了掩饰心虚。“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