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小小仙使能有这般魂力，当下再度牵引出一缕天之气，将遮罩加厚了些，蹑踪功法开至顶级，将显露的身形逐渐隐匿掉。</P>

鹤使的魂力这便透过蜃行素所在之地，向山而去，一道魂力能量束迅速探查整座蟾宫岛——</P>

再无旁人。</P>

鹤使便以魂力，向虚无空间问道：</P>

“阁下何方神圣，请现身一见。”</P>

蜃行素早已双脚离地，他站在鹤使对面，看着她娇艳得有些扭曲的面容，心道：小小鹤使能耐不小，居然差点儿将我逼了出来。</P>

见无应声，鹤使再度问道：</P>

“您还在么？”</P>

蜃行素连忙闭气，欣赏着鹤使紧俏的面容，直勾勾地看到她缓卸下那抹紧张望向天际，才注意到云溪已漫过迎仙台，正向山巅逆流而去。</P>

循着这道云溪定能发现列姑射仙主的秘密。蜃行素很想知道列姑射仙主要用这股充满灵力的气息做什么文章。</P>

天地灵气，仙族仙气，到底能做什么？</P>

一个巨大的疑问摆在蜃行素面前。</P>

“仙、灵本是一脉。先天之时，先天之炁仙息，最先孕育出仙族与灵族，而后蜃息云不扫孕育出龙族与蜃族。与神龙老祖和蜃龙老祖斗争类似，这仙主也曾与灵主相斗，随后灵主寂灭。”</P>

识海里意先生说道。</P>

“太古十族这便没了灵族？”</P>

蜃行素问道。</P>

“噫，早被寂灭了九千世有余，创世之战中灵族也没有丝毫消息。”意先生道，“战后你天爷爷擘画天下，安顿各方势力，并未提及灵族分毫。”</P>

“这天地灵气又是怎么回事？”</P>

“这便是天外天的独有气息。”意先生道，“各方势力安顿好后，仙姥方才出来说灵族之事。”</P>

“仙姥是谁？”</P>

“你可记得被你炼化的云不扫？”</P>

“当然记得。”</P>

“仙姥便是另一位云不扫。上天感念其并未参与创世之乱，也未主导仙灵二族纠纷，于是延展天下，划出一处空间予她，名之为‘天外天’。这便是天外天的由来。”</P>

“天外天也安置了天地灵气？”</P>

“噫。这灵气仙族本难以化解，但仙姥仍在，所以灵气也归仙族所用。仙姥能将灵气转化为仙息。”</P>

意先生抽丝剥茧般说道，让蜃行素对创世有了基本了解，当然也对仙族实力也有了新认知，毕竟有堪比云不扫的仙姥守护着仙族。</P>

“天爷爷，便放任仙姥存在么？”</P>

“天爷爷也并非肆意妄杀之人，他设置天外天安置仙姥，并以天禁画地为牢，仙姥永生永世不得离开列姑射仙岛半步，仙族亦是如此。”</P>

“这蟾宫岛？”</P>

蜃行素明白了天外天专属仙族，但不明白神州边缘的蟾宫岛为何又存在着仙族势力，而仙主亦可往来无虞。</P>

“行素，改日再说，我已无力频繁初入你的虚无识海。此后的际遇，是你的造化还是危机，靠自己吧。”</P>

意先生声音缥缈起来。</P>

“好，老师父上天子大人。”</P>

“牢记你的使命，今日是福是祸，好自为之。”</P>

意先生的话语缥缈得太过绵软无力了。</P>

蜃行素见云溪已聚集到山巅洼地，那里有处山穴。此刻，山穴满积的水已然沸腾，云溪钻入山穴，再流淌出来便是精纯的九彩仙息了。</P>

这里定有隐秘，蜃行素降下身段，想去下方水世界一探究竟。自从得了深渊乌贼的鱼骨，具备海战之力后，蜃行素还没有尝试过水世界。于是潜入水中，顿时感觉到水的亲和，如同空气般和他虚无的身体融为一体。</P>

奇妙的十万年鱼骨海螵蛸。</P>

不由得赞叹一声，蜃行素看到这水世界的下方是一道深渊，隐隐透露着辉光，似有什么活物在净化云溪灵气。</P>

潜行数百丈后，蜃行素感受到水愈发温暖，而那物便在眼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