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袖儿道。</P>

“噫，你大得过小子，小子大得过天，我大得过你，怎能说大不过天呢？”</P>

蜃龙老祖较真道。</P>

“好，天下老祖最大。”蜃行素道，“快说说下来有什么好处。”</P>

“天精。”蜃龙老祖单对蜃袖儿道，“你俩，没那个吧？”</P>

“哪个？”</P>

蜃袖儿道。</P>

“就是小子方才说的那个呀，没有是吧？”</P>

蜃龙老祖再次确认道。</P>

“还没有实……”</P>

蜃袖儿娇嗔道。</P>

“噫噫噫噫！”蜃龙老祖道，“出发！”</P>

身体轻盈后的蜃行素，连续攀爬了百道台阶，毫无累状，当来到第九十九级天阶前，看到整条台阶被一道精气遮蔽着，似一道门。他站定，问蜃龙老祖：</P>

“这又是何物？”</P>

“天老头儿布置的一道精气，不过你用不着，已成就蓝色金质器身，你问问老天爷，能不能换点儿别的东西？”蜃龙老祖又道，“最好是袖儿也有用的。”</P>

“老祖也没用么？”蜃行素寻思道，“现在屁都不放了，知道玄气是好东西。”</P>

“噫。”蜃龙老祖被正中下怀，尴尬笑道，“问问。”</P>

“袖儿，还需要什么？”</P>

蜃行素问道。</P>

“我不需要，在你识海里老师已给我太多造化，再要，脸可没那么大。”蜃袖儿又道，“若是长辈恩赐，便要，不是外人。不给，怎么好要呢？老公哥哥。”</P>

“是这么个理儿。”</P>

蜃行素知道无处不在的天爷爷定是看到了他所处的状态，便在台阶前跪下来，叩个头，随即起身朝那道精气之门钻去。</P>

“嘭！”</P>

强劲的气息把他反弹回来，一下子震到了仙台上。他丝毫没防备，本以为和第九道天阶一样，不想吃了亏，当下摩挲着脑袋思量起来：难不成这道天精不一样么？</P>

“行素。”</P>

意先生唤他。</P>

蜃行素扭头，见意先生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中，便道：</P>

“老师，第九十九级是什么考验？”</P>

“你需要知道仙族过往。”意先生慢悠悠说道，“当年此地，列姑射群岛是你天爷爷的后花园，创世之战后，为安置仙族才将它们赠与仙姥。仙姥求你天爷爷设下天禁，这台阶上的三道禁制便是从那时遗留的。”</P>

“都什么禁制？”</P>

蜃行素问道。</P>

“第一道，老龙说得不错。当年你天爷爷从身上抽取一道先天元炁，形成禁制，是在排除攀登天阶的人。若非天系子民，无论如何也过不去。所以，那道先天元炁对你来说，便是造化。且看看你的虚无识海。”</P>

意先生将虚无识海从蜃行素脑海中剥离出来，就放置在手掌中。</P>

蜃行素看到里面结满了密集小点，似矩阵般，看上去如同蜷缩的气团。</P>

“这便是当日破解天禁时，天音功法的神念杀技么？”</P>

蜃行素思量道。</P>

“不错。当日你依靠的是神水，第一次动用便在虚无海天里展示出精光，但那也仅是神水之力，并非你的本能。再后来，从老祖的玄气和仙姥的口气中又析出天之精气，但那是外来精气，也非属于你。”</P>

意先生道。</P>

“徒儿明白了，老师。”蜃行素道，“难不成这级台阶，若闯过去便能获得属于我的天精么？”</P>

“噫，这是你天爷爷的天之精气，是本源精气，你若获得便直接附加于境界树上，以后临阵对敌，自是源源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