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驮日出，非乘龙不能至。三足神鸟兮，为地祖取食。天高地远兮，菜人游牧长生天。菜人游牧长生天兮，悲谷悲泉，渊虞虞渊，悲谷悲泉，渊虞虞渊。”</P>

菜根儿高举青铜盘子唱道，又连续跪拜九次。</P>

蜃行素不知他在祷告什么，蜃龙老祖道：</P>

“这是祭祀他们原本的神只。”</P>

“我的器侣神人么？”</P>

蜃行素问道。</P>

“大概是吧。”蜃龙老祖飞到菜根儿跟前，叩首的菜根儿抬头见是他，便停下来，随即哀叹一声站起身，蜃龙老祖道，“为何不拜了？”</P>

“这神已经过时了。”</P>

菜根儿道。</P>

“那为何不拜我？”</P>

蜃龙老祖道。</P>

“为何要拜您？大不了您把我吃了，唯死而已。”</P>

菜根儿倔强地道。</P>

“你若拜我，我便把你们的神复活，让你们的肉身有所寄托。”</P>

蜃龙老祖尾巴单撑着，双腿交叠着，似坐在太师椅上一般。</P>

“您有这本事？”</P>

菜根儿眼里忽然冒出光华来。</P>

“当然，明人不说大话，我可是一条亘古蜃龙。那条小金龙，是我的晚辈。”</P>

蜃龙老祖道。</P>

“如果您能复活我族神只，拜拜您有何妨？”</P>

菜根儿回头望了望刚刚咬死菜刀的龙皇大学士道。</P>

“噫，噫噫噫，老头儿莫要小看他，连我也要尊声老祖拜他的！”</P>

龙皇大学士飞赴过来，匍匐在老祖跟前乖巧说道。</P>

“你想好么。”</P>

蜃龙老祖拍拍龙皇大学士，龙皇大学士乖巧地攀附上他的脖颈，张嘴伸舌头，舔了舔蜃龙老祖的下颌，模样甚是讨好。</P>

“我族原本的神只，从来都是一副高傲的模样，也从来不应许我们任何事情。拜来无用，所以才改换地祖的。”菜根儿唠叨般道，“我们也不知道它是死的还是活的，若您真能让它活过来，和我们说道说道，我便信您拜您，改换您都可以。”</P>

“快来吧，否则我变卦就懒得招呼你了，你菜人氏族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P>

蜃龙老祖道。</P>

“老祖，您真能复活神人么？”</P>

蜃行素问道。</P>

“噫，你也不信么，小子。”</P>

蜃龙老祖道。</P>

“你定然知道些什么，为何还要折腾人？”</P>

蜃行素道。</P>

“天孙大人，您错了。道不轻传、术不滥用，这是您天爷爷定下的规矩。”</P>

龙皇大学士道。</P>

“噫。菜族长，菜人氏族的造化来了，快拜吧，老祖可是正经人。”</P>

蜃行素说道。</P>

听得此话，蜃龙老祖倏地飞身过来，尾巴啪啪啪扇在蜃行素脸上，道：“小子，你也得拜，顺手帮你复活器侣。”转头又对龙皇大学士道，“你刚才拜过了，便罢了。”</P>

“噫？拜您我可是真心的，若有需要我再拜一次，老祖莫要与小龙生分，天下可只有你我二人了。”龙皇大学士忙跪到蜃龙老祖面前，又招呼蜃行素，蜃行素极不情愿地跪下来，随后招呼菜根儿道，“老头儿，快来，咱站一排，站齐整。你站到那边去，叫天孙大人在中间，咱一起参拜老祖，正经磕头，磕正经头。”</P>

菜根儿这便站到蜃行素身旁，跪下身来，听得龙皇大学士叫道：</P>

“一拜老祖！”</P>

三人齐刷刷磕下头去。</P>

“二拜老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