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要紧。

方才这番打闹耗费不少时间，好在还有十日之数，蜃行素也急不得，于是从蜃龙老祖和龙皇博士身上搜出《房中秘术》上下册，拿到屋里，跪倒在地，恭敬地奉上，虔诚地说道：

“我们的教材，请收好。”

方圆圆和简离护法各自拿走一本，齐声说道：

“滚！”

蜃行素果真滚了出来，见他滚得如此圆滑，蜃龙老祖道：

“入你虚无识海，先帮你扩法海。”

虚无识海里，蜃行素调动本源天之气，召出黑晃晃的神水，顿时虚无识海呈现浩浩荡荡的漫漶之象。

蜃龙老祖噗通钻了进去，游荡徜徉数圈后击起万顷波涛，波浪涌向蜃行素，随着硁的一声，蜃行素被神水泼溅一身，感觉水滴粘附在体表，皮肤与衣服仿佛不沾一般。

龙皇博士也进入了识海，撒欢儿半晌才说道：

“老祖，如此奇妙的神水，便是云不扫大人么？”

“噫噫。”

蜃龙老祖道。

“怎被天孙大人收了？”

龙皇博士道。

“何止收了，你老祖的母上大人被那小子给炼化了。”

蜃龙老祖不开心了，悲戚戚说道。

“当时您在场么，不曾阻止么？”

龙皇博士刨根问底起来。

“在……在场，没……没阻止。”蜃龙老祖抹把鼻涕甩把眼泪道，“当时你云不扫祖上，也想……也想炼化你老祖的，所以意老头儿……小子炼化时并未出手阻止。”

蜃龙老祖磕巴说道。

“您可后悔么？”龙皇博士道，“这毕竟是先天之炁所凝。”

听得先天之炁，蜃行素立时问道：

“混沌之炁么？”

“事已至此还有甚后悔可言。”蜃龙老祖忽地飞到蜃行素面前道，“你也知道混沌之炁么？你有么，给我瞧瞧。”

蜃行素便从境界树的小清魂骨上化来一缕，拿给蜃龙老祖。

蜃龙老祖瞅了半晌看不出有何特异之处，当下暗提蜃息开启第三睛目，对准那缕气息，顿时呈现出银白之色。他眉头一蹙，再提本源蜃息，将浓重的睛光聚焦到一缕银白上，双手吸扯，放大其中一根，蜃行素便看到了一条白虫模样的线条，有头有尾，当即问道：

“这混沌之炁原来是这样的气息，像什么虫子？”

“说明小子的混沌之炁足够精纯。”蜃龙老祖道，“息诀，背诵，小子！”

“混沌之时，唯炁，海之者也。后，炁化生为混沌主宰，谓之者天也。天，创世划界，始有万物焉。一世，开天下建天道立天命，万界莫敢不服。百世，析身九缕，余炁覆地。千世，余炁聚集裂分四道，四之一化而为蜃，老祖生也。”

蜃行素诵道。

“上天，天老头儿，他能创世划界，是因为他掌握着混沌主宰。小子，你这气息便是开天辟地的那道气息，怎么来的？”

蜃龙老祖警觉地问道。

“法宠所化。”

蜃行素道。

蜃龙老祖倏地飞到境界树旁，仔细看向乾坤界水形境的法宠，摘取下来拿在手中，边感受着边问道：

“这是什么法宝？”

“魂骨。

”蜃行素道。

“怎么来的？”

蜃龙老祖道。

“天赐。”

蜃行素知道小清不想暴露身份，也只有如此说才能打消蜃龙老祖的顾虑，便道。

“噫。这天下的好东西，全在你这棵穷树上。”

蜃龙老祖又气愤又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