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狗东西！”

蜃龙老祖又是一记蜃龙摆尾，击碎其中一股丧气后看向蜃行素。丧气沾身不死不休，他想看看蜃行素如何出丑。

蜃行素静静地等待丧气袭来，并未做动作，任凭蓝色丧气将自己裹缚住，混沌之眸已然看清虹膜之下潜藏着的鲸长老。

是的，鲸长老便是这归墟的守护者。

“小子，你是何人，如何过的穷桑，为何到我归墟之地？”

鲸长老在盘问。

“我是你天孙爷爷，如何过的不该问我。”

蜃行素任凭丧气绞杀，朗声说道。

“天音？”

鲸长老一怔，他听出了蜃行素的话语里有天音的味道。

“噫噫噫，这还像条鱼。”

蜃龙老祖笑道。

“我，太古十族虫豸族长老，鲸长老是也，是鱼而非鱼。”

鲸长老报出身份道。

“头次见面，我不想与你动手，退下吧。”

蜃行素肩膀一抖，那股丧气便自动脱落下来，随即伸出手掌，暗自运转道经德脉，那缕丧气便被团聚成蓝色小球，甚是乖巧地聚在指尖。

蜃龙老祖没看到笑话，索然无味，对鲸长老道：

“是鱼而非鱼，怎么讲？”

“虽然我看不到你，但我知道你在这里，便是是鱼而非鱼。”

鲸长老道。

“这便是你终日冥修获得的禅机么？”

蜃龙老祖道。

“噫。”

鲸长老翻个身，两条长长的鲸须索翻涌起诸多气息。

“那便是鲸须索么？”

蜃行素问道。

“噫？”鲸长老立时不再游动，那鲸须索竟然倏地缩进了皮肉里，之后说道，“你便是天孙大人么？”

“噫！他不是旁人，便是取你鲸须索的天孙爷爷！”

妖音儿道。

“天孙爷爷？”鲸长老道，“下来谈谈。”

“你埋伏在归墟里，叫我们下去，是谈谈的事么？要谈你就说。”

妖音儿道。

“妖主大人，请您下来一叙。”

鲸长老道。

妖音儿看看蜃行素，他的一只蓝色眼睛眨了眨，便抱持住他，二人双双穿透虹膜进入进到浓稠的晶状体里。蜃行素顿时感受到一股天禁的网格之力，他知道这并非鲸长老的本事，便道——

“蹑踪，破禁！”

使出天阶高级蹑踪功法，也仅仅能够活动而已，并不似被混沌之炁加身的蜃龙老祖般自在，于是又调出混沌之炁，替代本源天之气，喝道——

“再破！”

这下好了，晶状体不再浓稠，视若无物，蜃行素活动活动身体，正眼打量起鲸长老：他流线型的身体如同一座暗礁，被圈禁在晶状体的弹丸之地。他在宏眼的晶状体中划过，如同一道优美的弧线，优雅而流畅。那庞大的尾鳍，犹如一把巨大的船桨，光滑而富有弹性的皮肤之下是强壮的肌肉。猛一眼看过去，鲸长老的身上有着独特的花纹，这些花纹就仿佛是上天给他施加的禁制，让他无法离开归墟宏眼。

“放出你的鲸须索，叫我瞅瞅。”

蜃行素对这位孤独的海洋霸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