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礼看了半天。</P>

“石粉颜料？“</P>

“是。”</P>

“这，这……缠妆？”</P>

唐曼不说话，关于缠妆，董礼是知道的。</P>

董礼拆妆，非常的小心。</P>

半个小时后，董礼说：“师父，拆不了了，一妆笔用了三种缠妆。”唐曼看到了，一妆笔用三种颜色，一笔下去，这个拆妆难度极大。</P>

巫雨画这个妆，拆到现在，也没有能理解妆意何在。</P>

“不要拆了。”唐曼是真的害怕出问题。</P>

出来，喝茶：“你晚上带着费莹去宅子。”</P>

“有事了？”</P>

“有点事儿。”</P>

董礼走了，衣小蕊说：“师父，那妆那么复杂，上着有什么意义呢？”</P>

“现在我也没有弄明白。”唐曼说。</P>

下班，唐曼回宅子，让保姆炒几个菜。</P>

唐曼坐在窗户那儿，看着外面。</P>

董礼带着费莹来了。</P>

“姐姐好。”费莹总是那么快乐，那么阳光，尽管一只眼睛失明了。</P>

喝酒，聊天，唐曼说，保姆半夜听到后院有哭声，她过去了，看到一幅画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去的，什么人挂上去的，是哭丧。</P>

费莹和董礼去后院，看了画回来。</P>

“那画会有哭声传出来，那就画中的那个女人，这用的一种手段，骨成粉，魂在画中，有哭声就正常了。”</P>

“这个人把画挂到这儿来，是什么意思？“唐曼问。</P>

“恐怕不是吓唬你的，是另有用意，你懂画的，可以细看看。”费莹说。</P>

既然没事，唐曼也不用害怕了。</P>

吃过饭，费董和董礼走了，唐曼把画拿到画室，把画儿放到桌子上。</P>

唐曼看画儿，她琢磨着，这事怪怪的，坟，女人，蒿草……</P>

唐曼看了有两个多小时，没看出来什么门道儿来。</P>

唐曼休息，半夜真的就听到了女人的哭声。</P>

唐曼没动，小巫师费莹说，骨粉入画，魂在画中，如果是这样，那就是魂在画中？</P>

早晨起来，两个保姆的脸色不太好。</P>

“没事的，不用害怕。”唐曼说。</P>

“噢。”两个人没有说什么。</P>

上班，衣小蕊泡上茶。</P>

有人来了，是学院的一位老师。</P>

“场长好。”</P>

“坐。”</P>

这位老师说公示的学生名单，她有意见，有一名学生入选是不公平的，还有一个学生，妆学得很好，可是没有入选。</P>

这名老师说了这两个学生的名字。</P>

“我马上调查。”</P>

这名老师走了，唐曼把张囡叫来了。</P>

她问了这件事。</P>

“确实是，那名学生的妆确实是很优秀，但是调查过了，这名学生，毕业后，就到其它的地方去工作，不会从事妆师这个职业，另一名学生，妆是一般，但是是原来县场老妆师的孩子，那个老妆师去逝了，所以……”张囡说。</P>

“噢，是这样，你和那个老师解释一下，做一下工作。”唐曼说。</P>

“她找过我，说了这件事，我也解释了。”张囡说。</P>

“这样，那没事了，你做得没有问题。”</P>

张囡走后，唐曼去学院，找到了那个老师。</P>

“情况我了解了，你也和张院长反映了，她也解释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唐曼问。</P>

“既然以妆为准，那就要严格要求，这不就是人情了吗？”</P>

“不是人情，是人性，那个学生是老妆师的孩子，已经去逝了，那个学得好的学生，毕业后，就去其它的地方工作，不会从事妆师的工作，那我们培养还有意义吗？我看你不是对这件事有意见，是对我唐曼有意见。”唐曼说。</P>

“不敢。”</P>

“我们也要讲人性，如果你觉得我处理得不好，可以到省局。”唐曼说。</P>

那名老师沉默了。</P>

唐曼转身离开，回办公室。</P>

这名老师的目的恐怕是对张囡的不满，张囡做事认真，很有可能是什么事情，没有应了这位老师的心。</P>

突然，唐曼听到义妆室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