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乡长你放心吧,这里交给我了!”</P>
叶千帆很客气,很礼貌的和谭梦倩打了一声招呼。</P>
谭梦倩的眼中有点羞涩,也有点无奈,勉强笑笑,挥挥手,两人告别。</P>
这一夜,叶千帆睡得很不踏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很烦躁,过去喝多酒也不是这样的情况啊,他本来已经躺下了,可是,依旧睡不着,披上了一件厚外套,打开门,斜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抽着烟,有那么两次,他都想返回去给秦亦云打个电话,和她聊聊,可是,看看时间,太晚了,又怕打扰她的休息,只能忍住了。</P>
一偏头,他看到了走廊尽头的栏杆旁,也有一点点的星火。</P>
他仔细看看,确实是烟头的亮光忽明忽暗,叶千帆哑然失笑,原来,在这里长夜难眠的不止他一个。</P>
他叼着烟,慢慢的走过去,那面的人也同样的转过身来,这时候,他们都看清了对方:“陈乡长?你咋还没休息!”</P>
“呵呵,小叶啊,你不是也没睡着吗!”</P>
“也是,不过我是喝了酒,有点兴奋!”叶千帆把他的不眠归咎在喝酒上,但连他自己都不信,他过去也常喝酒,从来没有失眠过。</P>
“我恐怕和你刚好相反,我是失落吧!”陈乡长的话语中,充满了一股子浓浓的伤感。</P>
叶千帆心中一跳,难道他也预感到了局面的不妙?</P>
“陈乡长,没看出来,你还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啊,是不是看到今天月亮不圆,所以心生感慨?”</P>
陈乡长苦涩的笑了笑:“叶千帆,你也不要装了,其实,今天的谈话我们都知道,也都清楚后面的结局了,北坝乡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没有人担责肯定是说不过去的,而盘指算算,谁最合适背这个锅呢?”</P>
“不至于吧?这又不是我们的过错!”</P>
“小叶啊,在这个权力场中,很多事情,讲的是政治,不是对错,这样的结果我能理解,就像我们有时候也拿临时工顶替一样,只是,我心有不甘啊,北坝乡没有在我手上变成我们想要的模样,我真的很遗憾,很内疚!”</P>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叶千帆也不能在装萌吃相了,其实,稍微有点政治敏感度的人,在分析了目前的局势,在了解了调查组谈话的内容之后,都能给出一个大概的推断,只是大家谁都不能说,也不想说。</P>
“陈乡长,或许还会有转机吧,你可以找人申述一下!”</P>
陈乡长摇摇头:“没用的,这里的每一个举措,就像是下棋,看似平平淡淡的一步,其实都是反复推算,认真思考后才会动手,如果能轻易的改变,也不会盲目的走这一步了!”</P>
叶千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骄傲而倔强的老头,他只是叹口气,给他点上了一支烟,两个人看着苍茫的天际,吹着有些寒冷的夜风,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P>
第二天,叶千帆是被院墙外面的几声鸡叫声闹醒的,他昨晚睡的很迟,这会还是脑袋晕晕乎乎的,眼皮也肿的厉害,看看时间,才七点多,想再睡一会,但总感到心神不宁,睡不着,他洗漱一番,穿戴整齐,到了餐厅。</P>
陆以霖和宋皙,还有王香菱都在,只是王香菱埋头吃饭,也不和陆以霖他们说话,倒是叶千帆进来了,王香菱才很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呀,叶乡长,你眼睛怎么肿了?”</P>
宋皙和陆以霖都一看。</P>
宋皙就说:“还很严重呢,叶乡长,是不是长红眼了,听着这个很难受的,你昨天看哪个女人尿尿了!”</P>
叶千帆瞪一眼宋皙,可是这一瞪,真还有些不舒服,这红眼他过去也害过一次,科学的说,这是眼睛里面进了灰尘什么,感染了,民间说呢,就是看了女人便便了,当然,这就是开玩笑。</P>
陆以霖一点都没笑,很认真的说:“叶乡长,这得上很难受,你这刚开始,赶快治疗还得得及!”</P>
听他们一说,叶千帆还真觉得越来越难受了:“嗯嗯,吃完饭我就去卫生所看看!”</P>
陆以霖摇一摇头:“那没用,这个得用奶水冲洗一下,效果很好!”</P>
“那都是传说吧?我不相信!”</P>
王香菱和宋皙倒是都不由的点点头,王香菱说:“叶乡长,这是真的,不要小看我们老祖宗留下的一些土方法,用奶水洗一两次,就能好!”</P>
叶千帆半信半疑的说:“效果能有这么好?”</P>
就见陆以霖和宋皙都一起点头,王香菱拍一下叶千帆说:“你不用管,我一会到秋莲家去帮你要点奶水,那娘们上月刚生了一个胖娃娃,奶水好的很呢!”</P>
叶千帆也是隐隐约约听说过这样的一些传说,但从来也没试过,这会真遇到了,一时也不敢确定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