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去解决大号的问题。”南娜点头如捣蒜，仿佛做出了关乎生死的重大决定。蒂斯塔轻轻一挥黑暗魔法消除了异味，同时向她的导师投去厌恶的表情。</P>

“别那样看我，老娘年纪大了！”南娜反驳道，好像年龄可以解释一切。</P>

“小子，我去一下，你帮我顶着。既然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赚的钱都算我的补偿，明白吗？”利特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让南娜休息正是他的计划。原本他打算请南娜让蒂斯塔早点下班一起回家，但死亡预兆改变了主意。</P>

看着南娜离开的身影，这次她在心口被刺中，接着喉咙被割破才走出房间。死亡预兆通常令人不安，但这次他觉得有些安心。</P>

趁着帘子遮挡，蒂斯塔拥抱了利特。</P>

“欢迎回来，小兄弟。真好又见到你了。”</P>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现在真的有家的感觉了。”利特回抱住她，出于谨慎还顺便检查了一下她的状况。</P>

“那是四级法术吗？”蒂斯塔的职业好奇心被挑起。</P>

“是的。衰老无法根治，但这至少能缓解她的症状一段时间。”利特的治疗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只有觉醒才能真正延长南娜的生命。</P>

“总比什么不做要强。”蒂斯塔赞同地点点头。</P>

“我太羡慕你了。我讨厌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天天虚弱下去，看到这么多人受苦却无力帮他们解脱。”她抽泣着，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P>

“我们还是开始工作吧，不然大家会生气的。”她说着松开了拥抱。</P>

利特和蒂斯塔一起为村民们看病，诊治间隙还在交谈。</P>

区分村民和农夫十分容易。村民们穿着整洁，看起来干净利落，环顾候诊室就像审视自家地盘一样；而农夫们则穿着多层薄衣抵御寒冷，看上去急需一顿暖胃的饭菜。</P>

如果病人是农夫，利特会听取他们的诉求，然后一次性治愈他们所有的疾病，只收取一个咒语的费用。借助帘子的遮挡，其他病人并未看见农夫们离开前对利特深深鞠躬的样子。</P>

冬季来临前，农民们的经济总是拮据，因此他们往往只有在紧急情况下才会求助于南娜。</P>

如果是村民，则由利特对他们进行检查，列出所有发现的病症后再询问他们希望治疗哪些问题。</P>

“您有点感冒，背部劳损，还有一个血栓。”眼前这位病人是珠宝商伊尔娜，一位四十来岁的美丽女性，拥有一头栗色头发，身上的裙子可能比南娜的房子还要贵重。</P>

“这是什么意思？”她轻声问道。平常她更喜欢让蒂斯塔为自己服务，因为蒂斯塔相对好对付。而此刻面对利特犀利的眼神，就像是狼在琢磨是先撕开对方的喉咙还是直接剖腹。</P>

“脑中有血块。简单来说，要是它移动了，您就有生命危险。”</P>

“那你还在等什么？快点治好它！”</P>

“您是因为腰疼来的，而且只付了治疗腰疼的钱。”利特指了指标明“先付费”的牌子。</P>

伊尔娜正准备反驳自己不信任他，但她从利特眼中看到了某种东西，让她停了下来。多年的商场经验教会了她如何识人，她能看出他眼神里的嘲讽——他似乎希望她就此走掉。</P>

伊尔娜迅速付了钱，接受治疗后立刻跑回家，带上全家人都回来做体检。“我讨厌那个混蛋，但我也知道南娜不是专业的治疗师。谁知道什么时候或是否会有白狮鹫派的治疗师来看望我家？我没时间浪费了！”</P>

蒂斯塔惊讶于弟弟的工作速度之快。不仅他的咒语似乎比她的更有效，而且他还无需任何休息。利特的核心力量比蒂斯塔强大，也没有南娜那么年迈。</P>

加上他的全部训练，使他的魔力容量远超过她们几倍。更不用说相比于学院每天的练习，对他而言一次只施放一个咒语几乎是一种放松。</P>

就在利特刚结束接待最新的一位病人时，蒂斯塔拽了拽他的胳膊。他转过身来，发现她正牵着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小个子女孩的手臂。女孩衣着得体，面色红润健康。</P>

尽管阳光明媚，她却已经穿上了一件长袖毛衣，双手还戴着厚重的手套。</P>

“利特，你还记得布瑞娜吗？”她问他。</P>

“不记得了。”利特叹了口气。那是索卢斯本该插话提醒他是谁的时候，如今脑海中的寂静让他难以忍受。尽管蒂斯塔在身边，但利特再次感到孤独和悲伤。</P>

“她是面包师傅的女儿，和我一样也是隐居俱乐部的一员。”蒂斯塔提到的这个群体是一群由于某些原因，和她一样大部分时间都在孤立无援中度过年轻人。</P>

“我在想你能不能帮帮她。”布瑞娜变得脸色苍白，试图悄悄溜走，但蒂斯塔警惕地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