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欠你什么，我喜欢一切照旧。”利特冷嘲道，“你应该在我挨饿的时候考虑这些，而不是在我现在有足够的钱开一家面包店时表现出假惺惺的好心。你的虚情假意留给自己吧，否则我会把它塞回它原本的地方，说不定你会喜欢的。”</P>

“利特？是你吗？”布瑞娜的声音从后室传来，紧接着是一阵疾步走动的声音，预示着她的到来。</P>

“嗨，布瑞娜，你考虑过我的提议了吗？”利特的声音平静却缺乏温情，他对她既不敌对也不友好。</P>

布瑞娜用右手提着装满面包的篮子，那只手总是被一只长手套遮盖，脸上和左臂沾满了面粉。她戴着一块头巾，笑得很开心。</P>

“当然考虑过了，多少钱呢？”</P>

整只手臂的皮肤恢复需要一个银币，每根手指五个银币。</P>

一次性损失十六个银币的想法让维塞尔心跳加速。</P>

“就这样？”布瑞娜松了一口气，这让维塞尔在心里暗骂她。</P>

“求个折扣啊，你这个蠢女人！你这么显摆我们的钱，他会找个理由把价格再抬高！”</P>

你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治疗？</P>

实际上，利特提出的费用比瓦斯特教授建议的要高出不少，以便留下讨价还价的空间。结果令他惊喜。</P>

“我可以多要一些，不过羊毛剪得多不如剪得巧。”利特心想。</P>

“今天不行，我已经安排了另一位客户，明天对你来说合适吗？”</P>

“好的。”她点头回应，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讶。</P>

“你们是怎么找到他的，动作这么快？”</P>

消息传播得很快。</P>

另外，我就是这么出色。</P>

利特竖起大拇指。</P>

你需要保持充足的休息，所以今天好好放松一下。而且，治疗过程会耗费你大量精力。在我们开始之前，尽量多吃些东西补充能量。记住，我是治疗师，不是奇迹创造者。</P>

利特走出门外，在门关上之前便消失在视线之外。</P>

维塞尔和布瑞娜几乎同时看向窗外。</P>

门口的雪仍旧洁白如新。</P>

“爸爸，你觉得那个铁匠说得对吗？他真的是神吗？”</P>

泽克尔那家伙跟我的夜壶一样，满肚子都是垃圾。</P>

维塞尔一听这个名字就想啐一口，但还是忍住了。</P>

他讨厌那个铁匠的每一个细胞。自从依琳娜成为他的家庭成员以来，蒂斯塔总先免费为他们治疗，而维塞尔只能像傻瓜一样排队等候。在城市集会上，泽克尔总能随心所欲，只要随意提及利特或他的儿媳就能少交税。更糟糕的是，铁匠总是炫耀他从利特那里购买的附魔工具，声称它们都是礼物。</P>

维塞尔不知道的是，这其实是个谎言。</P>

利特只会送给依琳娜礼物，而泽克尔则是通过交换珍贵金属得到他想要的东西。</P>

回家前，利特去了依琳娜家，给她带了一些糖果、几瓶药剂，并检查了一下她和宝宝的情况，确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