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把你的生命和我的社区服务放在同等优先级上？”弗洛里娅震惊不已。</P>

“你难道没给父母打电话吗？”她放下他问。</P>

“为什么要打？”她的这些问题让他觉得莫名其妙。</P>

“你是说你差点就被烤熟、剁碎了，却连个电话都不想打？听听朋友的声音，分享一下活着的喜悦？说真的，你怎么回事？！”此刻，她的声音和言语完全匹配，仿佛出自同一片深情。</P>

利特愣了一下。</P>

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P>

自从他在地球上的时候就对自己的生命满不在乎，加上在莫加尔所经历的一切，濒死体验对他来说就像是周一的日常。</P>

这一认知令他感到不安。</P>

“我一直没隐瞒自己有点精神失常的事实。”利特用食指轻敲太阳穴。</P>

“那你要我按时间顺序还是字母顺序列出我哪里有问题？”</P>

众人拿弗洛里娅开了个玩笑，只有她自己笑不出来，一点也不觉得有趣。</P>

她捏着鼻子闭眼，努力平复情绪。</P>

“好吧，现在从头开始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我要知道有多糟糕。”</P>

他们边走边聊，朝着食堂走去，利特把整件事的经过都告诉了他们。</P>

***</P>

厄纳斯府邸，就在那个时刻。</P>

厄纳斯女士正好赶回家吃午饭。</P>

尽管各自的职责让他们大多数时间不在一起，但她和奥利安总是尽量一起用餐，这是他们放松心情、卸下一天疲惫的方式。</P>

吉尔尼在塞纳托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P>

在凯隆公爵投降后，他给出了涉及那天早晨事件的所有参与者的名字以及他掌握的所有不利证据。</P>

在地下世界，贵族犯罪分子之间不存在荣誉可言。消灭竞争对手的最佳方式就是收集越来越多的罪证，直至足以匿名举报为止。此时，如果负责案件的皇家巡警足够出色，只需要时间早晚，王国就会代为执行肮脏的任务。凯隆公爵交给她的证据还不足以指控其中任何一人，但却足以开启调查。</P>

招供如果没有实质证据支持，在皇家巡警面前并不能换取减刑。</P>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乐于搜集对手情报的原因，既是攻击的武器，又是防患于未然的盾牌。</P>

现在她完成了一条线索的调查，就必须根据现有信息开启新的调查分支。</P>

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吉尔尼必须逐一击倒小棋子，直到积累足够力量推倒更大的目标。</P>

这个游戏只有一个规则：跟着钱走。</P>

权力游戏或许可以通过暗示或握手解决，但巨额资金的流动总会留下痕迹。追踪这些踪迹正是吉尔尼·厄纳斯的拿手好戏，当然，除了审讯之外。</P>

她惊讶地发现奥利安亲自准备了主菜。烹饪是他遇到烦心事时的爱好。</P>

“亲爱的，你今天是不是也遇到什么事了？”奥利安的厨艺不错，让她担忧的是事情发生的时机。</P>

“实际上，是的。从今天开始，我不再履行骑士卫队成员的所有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