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弗里亚脸色已经煞白。为了再生吉尔尼的心脏和肺部,她不得不分享自己的生命力,以免母亲因为虚弱而死去。</P>
“利特这家伙怎么每次都能做得看起来那么简单?”她内心暗骂。她独自一人在做的事情,原本应该是学院训练两个人一组共同完成的任务。</P>
“随便取走我的生命力吧。”奥利安已经竭尽所能稳定住了尤里亚尔的伤势。弗里亚感激地点点头,只取走了她和母亲维持生命所需的部分生命力。</P>
弗洛里娅本想紧紧抱住奎拉,安慰她,告诉她这不是她的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然而战争中没有时间留给温情。</P>
弗洛里娅代替温情给了她一记耳光,希望在为时已晚之前唤醒她。</P>
“奎拉,你是我的妹妹,我知道这对你的打击有多大。”她双手捧住奎拉的脸颊,迫使妹妹看向她的眼睛。</P>
“现在不是流泪的时候。你要决定怎样记住这一刻,是作为你救朋友生命的那一天,还是作为你第一次杀害人类的那一天。”</P>
奎拉点点头,强忍住泪水和滑落脸颊的鼻涕。</P>
她把手放在尤里亚尔身上,启动诊断法术来判断伤势有多严重。</P>
法术并未给出回应。</P>
她连续施法两次、三次,最终鼓足勇气摸向他的心脏。那里没有脉搏,尤里亚尔已经去世了。</P>
奎拉在原地站了几秒钟,无法回应大家期待的目光。她感到内心有什么东西死了。她背叛了家人,背叛了朋友。</P>
“我怎么会那么蠢,竟然戴着一件连功能都不知道的附魔物品?”回想起这一切,她心中痛苦不堪。小组成员谁都没听说过奴隶物品的存在,否则利特肯定会提醒他们。</P>
即使是他的偏执狂也无法对抗未知的威胁。</P>
奎拉加入弗里亚,将自己的生命力给予她们两人,帮助她们恢复。</P>
弗洛里娅和奥利安理解发生了什么,但现在不是哀悼失去的时间。他们警惕地守护着周围的一片混乱,挡住任何可能威胁正在进行治疗的人。</P>
在奥利安眼中,那些闯入者只是孩子;而在弗洛里娅看来,他们是过去两年每天都会见到的熟悉面孔。然而,他们依旧毫不犹豫地杀了这些人。无视警告踏入他们法术范围内的,只有死亡等待着他们。</P>
吉尔尼恢复了意识,咳出了涌进肺部的鲜血。</P>
“发生了什么?”她的思绪立刻回到了差点丧命的那个瞬间。</P>
“伤口很深,但我感觉很好,太好了。”厄纳斯夫人果断击中奎拉的腹部,让她昏厥过去,防止了自杀的企图。</P>
“我的可怜的孩子,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吉尔尼抱住女儿瘦弱的身躯,亲吻她的额头。奎拉变得面色苍白如蜡,皮肤冰冷至极。</P>
吉尔尼站起来,任由家人拥抱她。他们脸上写着宽慰,触摸中带着温暖,但在团聚时刻却没有丝毫喜悦。看着尤里亚尔的尸体,吉尔尼知道她们二人根本无法同时获救。</P>
从弗洛里娅眼中看到的愧疚,她知道正是她在激战中做出了那个不可能的选择。</P>
“我不知道弗洛里娅或奎拉能否承受今天发生的一切。我无法改变过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弗洛里娅的选择有意义。”</P>
遵照她的指示,弗里亚将尤里亚尔的遗体收入维度吊坠中,确保再无人能伤害他。接着,她让弗洛里娅开启一道传送门,通往森林,把女孩们送到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