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我忘了在塔里面我们的思维链接比平常更强。思考或者说话几乎是一回事儿。不知道他现在会怎么看我。”索卢斯接下来几分钟都在回顾自己的失言。</P>
每当她回想起利特的最后一句话,她都能感觉到心跳加速。平复情绪后,她回到他身边。</P>
“再次见到吉尔尼真是太好了。”她假装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她一点都没变老。你觉得她说的话怎么样?也许你和弗洛里娅可以给你们的关系一个第二次机会。”</P>
“也许吧,也许不行。”利特叹了口气,“我现在不想见她。生活不像浪漫剧那样,人们可以无数次分手又像没事人一样复合。下次我们分手,那将会是最后一次。”</P>
“要么我敞开心扉告诉她至今还不知道的真相,要么我俩都免受不可避免的悲剧结局。弗洛里娅是我第一个拥有真正感情关系的人。不只是玩乐或性那么简单……”利特无法承受说完这句话,而索卢斯深知其原因。</P>
***</P>
这一切发生在奈勒尔袭击白狮鹫学院之后。</P>
在奴隶物品、尤里亚尔的死,以及杀害了许多同学之后,利特的同伴们都接近精神崩溃的边缘。</P>
他们都住在厄纳斯家中,与利特的家人一同寻求应对创伤的方式。</P>
利特算是所有人中恢复得最好的,但也好不到哪去。他与索卢斯分离,尤里亚尔的死,以及收到尤里亚尔的笔记,这些都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P>
奎拉的状态最为糟糕,需要全天候陪伴,以防她自我伤害。</P>
弗洛里娅则因亲手杀害的人,包括尤里亚尔在内的幽灵所困扰。当时是她决定先救吉尔尼,从而导致了尤里亚尔的死亡,她无法原谅自己在那样的绝境中未能找到解决办法。</P>
日落后,她会在每一个阴影中看到他们的面孔,令她背负的愧疚变得难以忍受,以至于镇静剂都几乎无效。利特不得不在夜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抚摸她的头,直到她入睡。</P>
他的触碰是唯一能让她平静下来的事物。</P>
利特会握着她的手几个小时,确保她的梦境没有恶梦。时间一天天过去,弗洛里娅的情况有所好转,但他仍坚持坐在椅子上,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P>
在学院即将复课的前几天,弗洛里娅鼓起勇气向他质询。</P>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问。</P>
“什么?”</P>
“你为什么总是在疏远我?你离我很近,但我们之间似乎有一道鸿沟。你就不能至少坐到我床上来吗?”</P>
“我……不能。”利特回答。</P>
“是你不能还是你不愿意?如果因为尤里亚尔的死怪罪我,我能理解,我自己也在责怪自己。她紧抓着被子,坚定的语气掩盖不住内心的恐惧——害怕被恨,害怕因自己的软弱而被心爱的人排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