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9.你心底有没有我1(2 / 2)

那坞洋装了半天的脸迅速崩了:“他知道了,很生气。”

这种后果我很早以前不是就和她说过,很气那还是好的,就怕他冷漠的甩头走人。

“现在后悔了?要收手了?”

“正在考虑。”那坞垂头丧气地说。

“当初是谁说,宁愿麻痹的幸福,也不要清醒的痛着?”

那坞沉沉的苦笑:“不改初衷!”

突然她的脸上又充满快乐充满激情,姑且不计较她是不是伪装,那坞说:“我正在冥思苦想要怎么才能不屈不挠迎难而上,你有什么效果立竿见影的法子安慰我吗?”

我瞬间叹了一口气,愁眉不展果然离心灰意冷还有十万八千里,我没有什么可以安慰她的,即便真的有,我也宁可私心的藏着,我尽量和她调侃:“you need av。”

那坞终于呵呵一笑,虽有气无力,但还笑得出来就还好。

她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尽量装得像平时一样,调笑:“你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时为什么总想做爱吗?”

我摇头受教。

那坞说:“你以为‘爱情’和‘受精’长那么像干嘛,他想和你爱爱,其实是想送你一条祖传的染色体。”

我看着那坞苦中作乐的脸,冒险试探:“有一个简单而快捷的方法能帮你摆脱现状。”

“说说看。”

我注视着她的眼色,缓缓说道:“和他受精。”

病房突然安静下来,那坞的眼底有一抹落寞一闪而过,我知道我成功戳中要害了,她摇头:“我还不想要孩子。”

自欺欺人的难度就在于,欺骗不了自己。

尽管那坞一再说服自己,可她还是清醒的知道,那人不是宁原。

她怎么可能不想要小孩,如果她不想要,今天尔尔也许就不会降临了,想到这个问题,我突然无比内疚:“人们常说,孩子是上帝带来的礼物,唯一一个在到来之前,要呕吐9个月并在诞生当天让你嘶声力竭的礼物,可是,在怀尔尔的时候,我一直没想过要为她的存在而开心,在她出生之前,我甚至一直没想过要为她取一个好听的名字。”

我哽咽得无法接着往下说,那坞在一旁抚着我的头,安慰:“拜托,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准备好迎接她的到来,现在不是准备好了。”

我仰头问:“用9个月的时间准备?”

“……虽然你之前不怎么合格,但现在你醒悟了不是?你会为她担心,会为她难过,甚至还会为她哭泣,她不会怪你的……言小情,我是过来寻求安慰的,怎么你看起来比我更需要安慰?我要过去找他一趟,自己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拜。”那坞一边说着一边提着包包往外跑,急于摆脱我。

我看着手机里尔尔的相片低语:“宝宝,妈妈准备好了,你准备好回到妈妈身边了吗?”

我躺下小憩不久,司肀从家里过来了,他手里拎着早餐。

开始时他是在医院守床的,只是他夜里总是翻来覆去吵得我心烦,我不知他是为什么事心烦,如果在这里他睡不着,那也不必留下来,于是我把他赶走了。

“你昨晚又一夜没睡?”司肀脸色骤变,有些难看。

我闭着眼睛装睡,因为这件事我和他吵过好几次,他的托词是:熬夜对你坐月子没好处。

那又如何?

我的死活与他何干,现在才来关心会不会太晚?

身后一片安静,在我以为他生气的走掉时,他忽然柔和的叫我:“起来吃了早点再睡。”

我还是装睡,来软的也没用。

忽的我的上半身凌空,肩头上的力道大得我无法不去正视他的存在,他沉声:“言情!”

无可奈何,我只好睁开眼睛,对视他眼睛,原本我是想和他吵架,却心软了一下,他的眼底满是血丝。

他到底有多久没睡过觉了?

他这么憔悴,我一时半会竟分不清,到底是我生孩子?还是他生孩子?

我淡淡的说:“刚才那坞来过,我吃过了。”

司肀脸上的表情很淡,久久才说:“再吃一点。”

我沉默了几秒,默然动手打开他的乌鸡汤,好吧我昨晚熬了一夜,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吵架上。

他看见我在喝汤,拾起我刚才换下的衣服放进盆里,转身进卫生间。

这是要做什么?

补救?

我喊住他:“我睡醒会洗。”

他一路走向卫生间:“你暂时不能碰冷水。”

“我等有热水了再洗。”

司肀侧首:“你不是有耐心等热水来的人。”

“我还有衣服可以穿……”

“我在这里就让你那么难受?难受得一直拒绝我?”司肀似乎有些受伤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