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班下课了,辜铭正过来接那坞吃饭,他们看起来很好,辜铭正的事应该是处理完了,我很不识相的当着灯泡,因为我不想早早回去,然后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一室孤寂,却在餐厅碰见了尤冠雅。
尤冠雅过来和那坞打招呼:“好久不见啊!那坞,自从结婚后,见到你的次数越来越少,看来老公把你绑得越来越紧了。”
尤冠雅似乎是来捣乱的,那坞和辜铭正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一个掉进痛苦,一个好似遭到侮辱。
尤冠雅瞥眼向我,脸上的笑容令人捉摸不透:“言小姐近来可好呢?”
想奚落我?
我冷笑:“好啊,怎么能不好呢,能吃能睡,老公爱我,宝宝乖巧,若是旁边的不相干的人不在这里妨碍空气流通,影响我呼吸的质量,我想我可能会高兴得合不拢嘴。”
尤冠雅笑着,面色不怎么妙哉,我提前从餐桌告辞。
我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奚落的,再怎么排队,也轮不到他啊。
是我最近的运气实在欠佳,还是城市太小,走到哪里都见得到他。
我看着花阁门口搬花装车的景之,说不上来什么心情。
我需要做些事情让自己去遗忘,于是我重新出现在这里。
景知阁的生意越来越好,最佳记录是一天卖掉曾经一个星期的花儿,花阁最近一个星期的客户都是新鲜面孔,需求量均以批计量,这一周,利润比原来增长了30%。
除了司肀,一切渐入佳境。
“下个月3号有一个金婚的宴礼,我们合作了十天了吧,感觉very perfect,所以我想那天还是由你们这里供花,五车粉玫瑰五车蓝色妖姬一车小雏菊,不是外面的花车,是卡车,怎么样,有兴趣合作这场生意吗?”运花的负责人说。
“是很不错,不过……”
我还没说完景之兴奋的打断我的话:“卡车耶,10卡车,我们一个星期也不见得买两卡车吧,言姐,我们财运到了。”
“如果老板娘想清楚了,先签了这份合同。”
我疑雾凝聚:“合同?”
对方一笑:“那天我们需要的花不少,为了稳妥起见,我们得商业化,总要让这场双赢的生意多一份保障不是。”
我看着他递过来合同,忍不住蹙眉:“如果乙方当日不能担保花准时到达或是其他状况,均需十倍赔偿甲方,这会不会太高了?”
对方宛尔:“难道老板娘当天不能按时送到吗?这点花的需求量对景知阁应该不难吧?”
难是不难,可谁能担保不出什么意外,十倍,那我离倾家荡产也不远了。
天上掉的馅饼不那么好吃我是懂的。
景之在一旁低语:“言姐,如果做成这笔交易,我们就可以扩建景知阁了。”
可我想要的是安稳,而不是大富大贵:“景之,我最初的目的不是大富大贵,而是稳妥的生活。”
“这个生意是有风险,但是言姐,你不想多为尔尔攒些奶粉钱吗?”景之迫切的说。
我挑眉:“你急需用钱?”
“没……没有…”景之结巴的说:“只是机会不容错过啊。”
我思忖着景之的话,她说的很对,她也是景知阁的一半合伙人,我也该听取她的想法的,还有一个她说得很对,我得努力赚钱了,我得独自抚养尔尔啊。
我尽可能把风险降到最低:“我只能给出五倍的诚义。”
“九倍!”
“五倍!”
“八倍!”
我坚定立场:“就是五倍,如果大家都是想诚心合作的话。”
对方突然伸手:“合作愉快!”
我心有余虑的伸出手:“合作愉快!”
签了合同,景之激动的抱住我:“言姐,恭喜我们很快就要花名在外拉!”
但愿一切都如想象中的顺利,我不想扫景之的兴,勉强勾唇笑笑。
直到下午,我才回家,推着尔尔进门,我发现玄关处的鞋柜似乎被人动过,我的呼吸急促,猛然醒悟般的跑进客厅。
透过打开的冰箱门,我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得到一双修长的男性的腿。
我看着他,瞬间失去了呼吸,手脚止不住颤抖,我试着张口喊他的名字,却发不出声音。
他似乎要关上冰箱门了,我慌乱得无所适从,嘴里急急蹦出他的名字:“司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