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低头抽啼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嘤嘤嘤……我就是一个平头老百姓……主子的事情,真的不是我一个下人可以过问的……我就想好好守着我家小姐……嘤嘤嘤……她好好的,我就好了……”
单仁邪愈加心疼起来,武玄月这样护主心切的心情,他太有感受了,自己不也是这样一个人吗?
而单仁邪也明白,关于青藏王的病根在哪里,青藏王难以启齿的家族史,真是因为他们青族这一代代人犯的错造的孽……
若是不化解青藏王心中的恶结,只怕他的病症,难以治愈。
武玄月微微抬眼,小声试探道:“其实……呜呜……其实……我家小姐与我讲过……关于青藏王殿下的病灶不在于身体,而在于心理,心病还需要心药医……青藏王殿下一直不肯与我家小姐袒露胸怀……我家小姐也是束手无策!青藏王殿下一边希望我家小姐救治给出良方……而他却一直消极抵抗不配合治疗……这不是为难我家小姐吗?”
单仁邪背过身去,他心思早已经乱了,他知道有些话说出来势必会对青族造成不良影响,但是这些话不说的话,青藏王的病情根本不能够得以缓解,反倒是看着自己殿下的情绪越发失控的情形,单仁邪到底是心疼自己的主子。
所谓关心则乱,单仁邪是真的再为青藏王做打算。
武玄月说话的技巧相当有水平,缓缓而入,先是消除对方的戒心,再来一点一点往深里挖对方的心事,却凡是给自己留足了余地,对方稍有察觉,她见好就收。
到此,说到这里,眼看单仁邪纹丝不动,一言不发,武玄月不再多说,生怕自己多说了之后,露出破绽。
单仁邪对月张望良久,终于打开了心结,他哎哎一叹,还是和盘托出原委——
“青族称王发家不是运气,而是交易——青族的王者都有叛忍生死的能力,青族纵使在天大的本事,却又被天门灵族克制,始终无法展开手脚,天门为上,修武者各个光明光鲜,而玄武门徒所修之道,乃是天下所不耻之道鬼道。这人生下来就是天壤之别的命运,鬼族恨灵族咬牙切齿,却忌惮她们天生灵力之气,克制鬼气,只能够忍气吞声,活在阴暗之处……”
武玄月一手抹泪,故装可怜,而她心中则是在想:废话连篇,这些情况,你不说我也清楚,给说重点!
单仁邪似乎说到了关键处,还是有几分顾虑,思前想后,吞吞吐吐道:“那个鬼族崛起……鬼族崛起……并非是偶然,权门狡诈,运筹帷幄,天门盛世一时,让权门忌惮,他便拉拢鬼族的势力,为其撑腰,创立鬼族一脉,而权门不会这么便宜鬼族,凡是得利必有交换,青族判人生死的能力则是被权门一族所看重,他们扶持青族上位,但是开出了一个条件……”
武玄月双眼微颤,却还是低头抹泪,故装必在意,而她的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上官先祖在扶持青族尚未前,私下里与青族缔结了契约,但凡权门命人生死者,皆由青族接手处置,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与我有用者延长器阳寿,与我为敌者,剥夺其阳寿,青族世世代代子孙都要效劳与我权门一族,青族先祖利欲熏心,便于上官一族缔结的契约,而殊不知这样契约帮助青族成为了鬼族的第一个王,青族世袭为鬼王,世世代代效忠于权门,倒也算是和谐,但是到了后期,这无端改人的黑手,让青族却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青族的王各个短命,最短者上位不足两年,便命已归西,而到了青藏王这一代,不仅仅是王者短命,似乎连子嗣也要凋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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