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立马紧张起来,问道:“姐姐你说!朵朵一切都听姐姐的。”
花儿深思熟虑斟酌了一下,这才说道:“不要把这簪子的出处说出去,尤其是回到白虎军那边,别人问你时,你要么闭口不提,要么打马虎眼,千万不要说是天门女官送给你的,我这是为你的立场着想。”
听到这里,朵朵有些疑惑,她知道姐姐绝不会害她,但是有必要把事情做到这一步吗?
“这个……朵朵愚钝,还请姐姐指点一二,咱们西疆不是与南湘关系亲近吗?那司空嫣女官送我一个簪子罢了,又没要瞒着所有人吗?”
“关系也有亲疏远近,你说的没错,咱们西疆和南湘的关系是亲近,但是到底咱们还是两个国家,你收了那南湘女官的礼物,并且是这么贵重的簪子,难免会惹人猜测,白先生又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所谓无功不受禄,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拿了人家的贵重礼物,势必要为别人办事。”
“是啊!我不是办司空女官办事了吗?她不是让我为她传一个信吗?”
“我的傻妹妹啊,这等小事,你觉得你告诉别人之后,人家会相信吗?若是你,你会信吗?”
此话一出,朵朵愣住了,仔细想想姐姐的话,她顿悟了,也明白了姐姐的意思了,有些事情要学会守口如瓶,这也是在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而花儿想得更多,自己不小心向司空嫣透露了西疆的秘密情报,这等大事自己已经没办法交代了,而眼下自己的妹妹又收了人家那么重的礼物,日后这西疆的情报暴露了,细究下去,自己姐妹难逃其咎,更别说自己妹妹收了人家那么贵重的礼物了……
花儿越想月觉得后怕,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早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也只能硬着头皮对付下去了。
“姐姐你说得对,我是喜欢这簪子,可是我更希望咱们姐妹是安安全全,咱们姐妹又今时今日的生活和地位实属不易,若是因为一枚簪子而招致祸患的话,妹妹宁愿不要了……”
朵朵看着花儿臭美凝重的神色,她倒是变得懂事得多,在一旁小声说道。
花儿又是一叹,这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去,说道:“你既然知道咱们今时今日的生活来之不易,咱们就要格外珍惜,眼下看着咱们的酒酿争气,算是找了一个好婆家,日后就算是有了不错的归宿,我也知道你开始在意自己的打扮的目的,你我都一样,在西疆虽然赶上了好时机,跟对了主子,能够跻身于阴虎七煞之列,虽是有了些许名望加身,可是咱目的处境如何,只有咱们自己知道,说好听点,咱们是西疆七星君的副将,说难听点,咱们就是高级一点的丫鬟,没有外人看到的那么光鲜,谁让咱们没有一技之长,在西疆留下的资本,也不过是伺候人的手段罢了,你是想效仿酒酿一般,通过婚姻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现在才格外注意自己的妆容是吗?”
听到这里,朵朵登时脸色一红,惭愧地低下了头,羞怯道——
“也不全是这样,我也到了这待嫁的年纪……是时候该想想自己的出路了……女人的花期不过就这么几年,我若是把握不好,过了最好的时限,再想又更好的机遇翻身的话,就得被别人待价而沽了……”
听到这里,花儿怅然一叹道:“你到底还是一个小女生的思想,胸无大志,却把希望都寄托在另一半身上去。”
“姐姐不是希望如此吗?想想咱们从出生,若是能过借着西疆七星君副将的名号,给自己谋一段好姻缘,也是极好的……你看酒酿就比咱们聪慧得多,知道自己的斤两,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生活,人家现在不是得偿所愿,得到了白先生的真心了吗?”
“若是按照你说的那般,那酒酿就不会变得如此患得患失,白先生稍稍有些情绪上的波动,酒酿就紧张的不行,白先生的一举一动,甚至于一个表情都随时牵动着酒酿的内心,酒酿要时刻关注白先生的情绪,这样的了一个男人迷失自我的感受,你觉得真的好吗?”
“夫妻间……不就是应该这样相互在意,相互照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