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看终究还是二皇子得天运成为了这权族的帝君,这曾经倾向与大皇子一脉的党羽,二皇子不吭不响间借着咱们岳世阁的势力,正在悄无声息的一点一点拔出,这手段也算是没谁了。”
“你说的那王金贵……也是大皇子的党羽余党吗?”
“你说呢?那王金贵虽是敛财成性,但也不足以致死,你细想便可知,若不是触动了当今陛下的逆鳞,他怎么会死的那么惨呢?”
“那王金贵的死不是一场意外吗?若不是那蠪侄行为过激,不服军命,自作主张,那王金贵又怎么可能丧命呢?”
“瞧瞧,你也是说了,那蠪侄行为过激,在这岳世阁中,谁人不知道蠪侄易怒,岳阁老培养的出来的人才,他更是了若指掌,明知道在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的蠪侄八成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为何还一定要派他去执行这个任务呢?”
“你的意思是……难不成那岳阁老其实是故意这般的?”
“呵呵!你总算是想明白了,这就是你与我之间的差距!我能洞察人心,观其形势,而你却只能看得到事情的表面,人云亦云。权族行事向来如此,若是想要收拾一个人,组织上是绝对不能缠上人命官司,这个时候总是要个人背上黑锅呗,岳阁老将所有与那王金贵有仇的死士都派了过去执行任务,一个不中是个人总会有一个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谁若是出了手,正好遂了岳阁老的心意,也省了当今陛下的事,有人强出头背黑锅的好事,还帮自己清楚了政敌,换做是谁,谁不乐意啊!就算那蠪侄不自戕,他也没好下场,朝中局面动荡,与蠪侄一脉的政党,势必要向新王讨要一个说法,到了这个时候,龙王陛下为了堵住这些人之口,你说他会怎么做?”
“这个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那蠪侄交出去,任有那些人处置……”
“不!你太小看咱们新王了!人是一定要交出去的,只是交出去的只能是一具尸体——因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听到这里,程素素心中咯噔一声响,她心惊之余,暗自庆幸了几分……
自己幸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若不然自己就成第二个蠪侄了!
在收集那王金贵罪证的时候,程素素看到了那烂人的做出来的一桩桩贪赃枉法、剥削百姓的劣迹时,她程素素不止一次动了想要杀了对方的念头。
而终归,她还是忍了心性,没有出手。
也幸得她没有出手,若是她出手,虽是得了一时之快,而等待自己并非是嘉奖,还有屠刀……
程素素并非胆小,而是她还有未了的心愿。
其实,她隐隐约约有种预感,自己若是出手宰了那王金贵的话,只怕日后自己是无法参与到绊倒那敦罗田的行动中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能够亲眼目睹敦罗田这个烂人的报应,程素素必须学会隐忍。
果然,她的预感是正确的!
若是她真的出手了,现在自己只怕早已经身首异处了……
而她突然觉得上官侯爵是一个极度可怕的人,那么多人都恐惧他,却还要巴结着他;这些人宁愿自己小命捏在对方的手中,也非要追随他而去……
这又到底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