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莆华睿没说什么,起身为那岳阁老斟满杯中酒,又是一副不紧不慢的节奏,缓缓道——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好像岳阁老做什么事情都是施舍咱们黄埔一族似的,要知道当初进那岳世阁是家父向上一任的阁老特意引荐,这才有了岳阁老进岳世阁的机会,至于岳阁老是怎么步步为营,从一个小小的专员,一路飙升混到了岳世阁的首席位置,就不用黄莆华睿再重新申述了吧。”
“这……你这算是要挟吗?你这是要干嘛?”
此刻,说话的岳阁老早已经失去了先前的底气,变得有些慌乱。
“要挟?我干嘛要要挟岳阁老呢?现在黄莆华睿只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又有什么资格跟岳阁老谈条件呢?只是,想当初,岳阁老好心帮助我与东泽活下去,难道说是目的就是单纯地想要报恩吗?还是说,岳阁老从一开始就已经算计好了,留下我与东泽,对岳阁老有百利而无一害呢?”
听到这里,岳阁老又沉默了,此刻的他一度陷入了惊慌之中,只是他的惊慌不会像寻常然表现的那么明显,他是用冷静的态度来压制自己惊慌的心情。
眼看岳阁老已经不说什么了,黄莆华睿却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他又继续说道。
“想当初呢,岳阁老也不过是岳世阁一个不起眼的小专员,黄莆府倒了,对于岳阁老来说就是靠山倒了,自然在那个人情是非的地方,岳阁老因为黄莆家族受了不少的牵连,被人排挤,被上峰边缘化,这样的处境对于一个心怀抱负的岳阁老来说,无疑不是毁灭些的伤害,不甘心更不愿意认命,你知道若是与我黄莆家族在这个时间划清界线,非但不能改变现状,还会给自己弄一个不记久恩,狼心狗肺之名,于是乎你就把心思都打在了我黄莆华睿的身上,我说得没错吧?”
黄莆华睿此刻也不给那岳阁老留什么情面,直接道出曾经那些年的内情。
“你到底又想说什么?”
显然,黄莆华睿的一席话,彻底激怒了岳阁老,他终于不再沉默,有些气急地追问道。
“呵呵~我想说什么,岳阁老心中如明镜一般,何必跟我急眼呢?那些年你想尽办法留下我与东泽一条命,无疑不是看上我的谋略——是,我们黄莆家族是倒了,在背景上再无无法给岳阁老助力,可是我黄莆华睿还活在世上一天,只要你对我稍稍施舍片许,我便是为了活下去,而对你感恩戴德,你看重的是我的谋略,我帮你出谋划策,帮你扫清你政路上的绊脚石,帮你开山阔疆,帮你拉拢权贵,你前往这岳世阁首席的位置上,哪一件决意不是通过我黄莆华睿为你谋划的?怎么?现在坐到这个位置上,就嫌弃我们黄莆家族,成了你岳阁老政途的累赘了是吗?”
黄莆华睿皮笑肉不笑,慢悠悠道出了当年的实情,而这一番话无疑不是一个个无形的耳光,啪啪啪打在那岳阁老脸上生疼。
“话也不是那么说的……我与你本就是盟友的关系,你需要……需要我的情报保命……而我只能在岳世阁爬得越高,才能得到更要核心的情报,与你与我都是好处……”
岳阁老急于给自己开脱,只是这话说的语气,倒是心虚了不少,越发失了方寸,没了底气。
看到对方士气大减,黄莆华睿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并没用再继续追打下去,而是扯嘴一笑,举着酒壶又给那岳阁老斟满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