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覃二叔早已经对覃三叔和秦若罗颇有微词,可是偏偏自己势单力薄,拿他们二人没有一点办法。
覃三叔更是明白秦若罗对自己的倚重,那是自己那真心换真心得来的,所以,自己不能太过顾重自己的感受,而是要把秦若罗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到此,覃三叔唉声一叹,便是主动示好示弱道:“我知道了,刚才的话是我没有注意分寸信口开河之词,你若是听了不顺耳,就当是我放了一个屁,万不可当真就是……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不好,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经历,自然不知该该怎么处理,所以……弄巧成拙了……”
秦若罗一瞧这覃三叔态度极好向自己认错了,若是自己再紧抓着对方不放,那就有些得理不饶人了,这态度才算是缓和了下来,用正常的语气与覃三叔交谈。
“我不是埋怨你
,这样的事情我与你一样,也是第一次经历,我不觉得自己会看走眼,毕竟荣公子与我从前认识的男人这的不太一样,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从一开始我只是有些好奇这个人,到了后来他身上的特质都在吸引着我,他没有情场高手的那些手段和甜言蜜语,他甚至对待感情十分的笨拙和青涩,我俩这样书信往来已有四年之久,他早早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我也在书信中不止一次的暗示他,是不是该有个知心人在他的身边打点一切了,而他却对自己的婚事问题闭口不提,还说什么大丈夫理应先立业后成家,这才是对结发妻子一个交代,这与那些油腔滑调的男人相比,他的感情更为纯粹和简单了许多……”
回想起这些年的种种,那一封封书信中的真情实意,秦若罗实在不愿意把吃软饭这种极具侮辱性的字眼用在他荣秀才身上。
她对这个男人身上寄予太多的美好的预想,他觉得这个男人除了穷了点,他身上好多特质都是在闪闪发光。
合着自己这样一身铜臭的风尘女子相比,那个人才是自己高攀不起的存在。
秦若罗一想到自己与荣秀才之间的遥不可及的差距,她的内疚就觉得好痛。
“他是不是让你想得太好了些呢?”
而覃三叔到底还是不相信秦若罗话中这个男人的美好,毕竟都是男人,大家都不了解对方的底细呢?
这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不好色的,也没有不爱惜自己的脸面的……
秦若罗虽是天底下男人梦寐以求的情人对象,却绝不是放在家中的正牌夫人人选。
对于男人这种生物,不必要又太多的幻想,他们喜欢猎艳,喜欢刺激,喜欢占有,却不喜欢负责任。
因为责任这个字眼在男人的字典中实在太沉重了,一旦涉及到了责任就会牵扯到了脸面和束缚,这是男人表面在乎却内心抵触的本质的问题。
为何青楼的生意会这么好呢?因为这里可以寻欢作乐,可以拥有一时的欢愉,却完全不必要负长久的责任,只需要一只金钱就可以买断的春宵,而且时候这些女人也不会纠缠不禁。
这样轻松而又方便的关系,不正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