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离白华的那一日,曹云飞多少有些因为心里有愧,对白华的态度异常的好,毕竟自己也动了过河拆桥的心,良心上怎么说都是有点过不去。
而白华则是表现出不一般的从容和淡定,即便他心里很清楚曹云飞这是用完了自己想要赶紧将宠臣接回到了身边的手段,而他却根本不在乎这一切。
对于一个修行极高的人,什么过河拆桥也好,卸磨杀驴也好,他都不在意。
如果一个人太过在乎与别人对于自己的看法和评价,那么他势必会被人别人情绪说牵动。
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不会被别人情绪带动的人,所以有些事情即便自己看透了,不说透也是为了给自己和对方留一点颜面。
曹云飞在运气时,明显有些心情不定,眼神时不时瞟向白华的脸上,只看对方有没有什么别的心思,生怕这个时候白华会有任何的不如意。
然而事情并非如同曹云飞所想一般,即便曹云飞已经将白华送达到了西疆,白华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根本没有拿着自己功劳向曹云飞邀功的意思,也没有任何对自己不满的情绪。
而不知道为何,白华越是这样懂事,曹云飞越是心中不安。
“那白华这就告辞了~”
眼看着因为心虚而表现出各种不自在的曹云飞,为了化解眼下的尴尬局面,白华起先开口,这边弓腰行礼,欲要离开。
而这个时候,曹云飞先是一愣,而后尴尬地笑了笑,应道:“那这段时日……就辛苦白先生了。”
白华应声一笑,起身时这就转身,也不再说什么寒暄的话,因为他很清楚,这样的话说多了,曹云飞心中的不安会加重,与其这样不如干净利索的走人。
正当白华转身走出去几步时,曹云飞终究是抵不过心中的折磨,说道:“白先生请留步。”
到此,白华似乎早有预期,这就缓缓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浅笑地看曹云飞道——
“不知道曹镇主还有什么吩咐呢?”
曹云飞长长吐了一口气,这就快步上前,赶至白华面前,而真的走到了面前,他又变得拘谨了起来。
那哽在喉间的言辞,就这样不上不下的噎着,弄得他曹云飞十分难受。
“怎么了,曹镇主?”
白华探了探头,眼神也亮了一亮,温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