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上官侯爵也不是傻子,他与上官诸侯交锋多时,早就清楚对方的路数了,每一次的卖惨和装可怜,就是他要开始索取的第一步。
十分警惕的上官侯爵突然坐起身来,这就开口道:“也不算什么操劳,这来去路程都是曹镇主亲自接送,不费什么时间和功夫,曹氏一族的白虎啸吟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来去自如,瞬间就到了你想要的地方,至于去助对方一臂之力,评定内乱吗……父王说了尚且去练练兵,没有必要太过当回事,只怪那西疆的叛党能力太弱了,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其团灭了。”
上官侯爵故意降低了此番前行的难度,为的就是遏制上官诸欲所求的目的。
“真的是这样吗?”
而皇后娘娘却不知情,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的儿子不过是报喜不报忧,为了宽了她老人家的心。
加之,在上官侯爵来之前,那上官诸侯早已经提前拜访,故意将上官侯爵去那西疆的困难夸大其词,为的就是博取皇后娘娘的同情心。
人都是先入为主的动物,这做娘的哪一个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着想呢?一听那上官诸侯的一番诉说,皇后娘娘只觉得心惊胆战,更是愈加心疼自己的小儿子了。
而这一切都是上官诸侯的预谋,他正在为自己的计划重新布局。
不管他上官侯爵现在是自证便是辩解都好,此刻的皇后娘娘脑子中已经有了意识,觉得自己的小儿子平日里就是太拼了,与自己说的话多少都会有些水分,不过是不想让自己的挂心罢了。
“侯爵你又是这样,总是委屈着自己,一个人死扛合适吗?”
说着,皇后娘娘的手刚刚好滑到了他头发额发遮挡的地方,轻轻撩开对方的额头时,这一个举动着实吓住了上官侯爵,因为他很清楚之前在战场上,自己在这个地方受了伤还未痊愈,依然留下了一道疤痕。
为了不让自己的母亲担心,他专门命下人给自己减了点碎发遮挡下来疤痕,因为他太清楚自己母亲患得患失的性格,若是让她看到自己受伤的模样,八成又要碎碎念一番了。
为了打消母亲的顾虑,上官侯爵把该想的办法都想了,结果……
这么隐晦的事情怎么就传到了母亲的耳朵里了呢?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正当上官侯爵用手遮掩时,皇后娘娘根本不容对方遮掩,直接亮出了对方的伤口,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落了个这么大伤疤呢?”
上官侯爵百口莫辩,只能无奈解释道:“战场上刀枪无眼,受伤也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母后不必担忧,侯爵已经问过医生了,说这事皮肉伤,摸些膏药过不了几天就会好了,也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说到此,皇后娘娘哪里会买账,又是一番抱怨道:“你父王也是的,怎么总是把这些破事交给你呢?就算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也不能这样对你吧,你看看你这些年走南闯北身上留下多少伤痕,为娘的能不担心吗?”
说着说着,皇后娘娘又开始摸起来眼泪了,如此真心流露,倒是让上官侯爵手足无措。
“母后别哭了,我以后一定小心着来,都是侯爵太不小心了,以后一定保护好自己,今日母后为侯爵专门生日宴,这是大喜之日,可不能因为这种小事乱了大家的兴致。”
说着,上官侯爵从袖管中掏出了一个丝帕,小心翼翼给母后擦了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