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庙的大殿中。
在那一堆碎石上找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夏朝阳没有找到壁画上所说的那块方形石板,反而找到了一个礼品盒大小的青铜盒子。
青铜盒子上面没有下什么封印,所以她很轻易地就将青铜盒子打开了。
青铜盒子里面躺着一枚黑灰色的令牌。
夏朝阳将这枚黑灰色令牌拿起。
冰冰凉凉的感觉通过神经传递到感觉中枢。
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制作而成的。
夏朝阳稍微研究了一下这枚黑灰色令牌,发现这枚黑灰色的令牌正面刻着稀奇古怪的浮雕,而反面则刻着一个长着尖角,满是胡须的公羊头像。
当夏朝阳仔细地端详令牌上雕刻着的那只公羊头像时,公羊头像那铜铃大小的眼珠子也默默地注视着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朝阳感觉公羊那突出令牌一厘米的眼睛好像动了动。
她揉了揉眼睛,然后死死地盯着那黑灰色中带有一点赤红的滚圆眼珠。
果然,不过一会儿工夫,公羊的眼睛又动了动。
而且因为这次夏朝阳比较专注的原因,对方那说不知什么材质雕刻而成的眼睛摩擦在干涩的眼眶内,发出瓦片交错的难听声音。
夏朝阳感觉毛骨悚然,连忙将手中的黑灰色令牌丢了出去。
令牌就好像皮球一样,在地面上连续弹了好几下才落到地面上。
令牌停下来时,正好是正面朝上,反面那张诡异的公羊脸被压在了下面。
等了一会儿,只有神庙那阴森森的环境压迫过来,没再出现什么其它异常。
夏朝阳走了过去,正想好好研究一下这个令牌到底有什么用。
结果她才刚走到令牌附近,那块令牌就好像看见了夏朝阳似的,正面雕刻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浮雕居然开始上下开合,就好像一个人的嘴唇在说话一般。
伴随着金铁交加的声音,一个干涩的声音缓缓回荡在空气中。
“捏碎这块令牌,你会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捏碎这块令牌,你会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捏碎这块令牌,你会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
那个大嘴唇就像复读机一样,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夏朝阳蹲在不远处,用九环禅杖的尾巴部分戳了戳那块诡异的令牌,就好像小孩子拿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小木棍,好奇地去戳被汽车的轮胎压成肉饼的癞蛤蟆。
由于害怕对方突然跳起来咬自己一口,夏朝阳就没有过分靠近,依靠着九环禅杖那修长的杖身,像炒菜一样,把那枚令牌翻来翻去。
可是无论夏朝阳怎么翻,那张大嘴唇就没停过,不停地上下开合,重复着同一句话。
更诡异的是,当夏朝阳把令牌从正面翻到反面之时,公羊的那双眼睛就好像蒙娜丽莎的眼睛一般,斜着向夏朝阳看了过来。
好似被玷污的神圣,透着一股子邪气。
空旷的神庙中,如同复读机一样的声音不断地在黑暗中回响,吵得夏朝阳烦不胜烦。
浮躁的情绪一朝升起,九环禅杖上面的九个金环又开始哗哗作响。
配合着那复读机一般的声音,就好似在演奏葬礼进行时的配乐,白骨森然。
周围的气氛太过压抑,夏朝阳现在只想让那个大嘴巴子闭嘴,也就顾不得对方会不会跳起来咬自己一口的问题了,如同祭司主教一般,左手拿着九环禅杖,右手则伸手将地面上的那块诡异令牌捡了起来,然后用力一捏。
令牌没碎。
夏朝阳有些诧异。
修为到了她如今这个地步,钛合金钢板都能被她从中间硬生生撕开。
石头什么的更是软得好像由面粉捏造成般,脆得不行,一捏就成了粉末。
除了九环禅杖和玄银霸王枪这两个等级太高的空降外挂外,目前她周围所见的材料中,还真的没有多少东西能够经得起她这么随手一捏的。
夏朝阳继续加大力度,白皙的素手上青筋跳动。
如果忽略她那能随手拧开天灵盖的力气,这副模样倒真有点像死活都拧不开汽水瓶盖的小女生。
十成的力气百分百使出,黑灰色的令牌还是纹丝不动。
夏朝阳没有将握着九环禅杖的左手也搭上来,而是将手中依旧在复读的令牌扔了出去。
一方面,是因为一只手都纹丝不动的东西,不可能再加一只手就能够把它拧碎。这就好像对于凡人来说,不管是一只手还是两只手,都不可能徒手将砖头捏碎一样。
另一方面,就是这黑灰色令牌太过于诡异,没有九环禅杖这个外挂防身,夏朝阳可不敢随意把它拿在手里。
在黑灰色令牌那单调而诡异的复读声中,夏朝阳开始思考对方为什么会叫自己捏碎一块根本就不可能捏碎的令牌。
稍微将线索串联在一起,夏朝阳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个黑灰色令牌虽然诡异了点,但说白了,就是古人设计的一种程序而已。
这个程序相当低能,根本就不会判别来人的修为,只知道有人激活它之后,就像复读机一样复读个不停。
在设计了黑灰色令牌的设计者眼里,能够拿到这块令牌的,必定是能够击碎神像的人。一个人都能将十几米高的神像打得粉碎了,那么不用多说,对方必然是一个威震八方的绝世强者。对于这种移山填海的绝世强者来说,捏碎一块令牌而已,不过是洒洒水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