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告后,最终又弯下腰去裹起了一堆的雪,嘴里暗暗骂道。
“有毒!”
“你们厉家的男人果然有毒,天生是我云栀意的克星……”
厉少席:“……”
云栀意在手里捏了一个小雪人,用木棍在雪人上写了三个字:【厉贱席】
写完了。
她将雪人递给男人看。
“瞧,这个厉贱席好看吧?”
“……”
“厉贱席,你早点死吧。”
云栀意弯腰,在地上刨了一个坑,将刻有【厉贱席】的雪人,埋进了坑里。
“现在死,明年春暖花开,坟头草得有一米高了!”
厉少席:“……”
把雪人埋好了。
云栀意忽然抬起头。
来了一句。
“厉少席,你那么喜欢龙,要不然改名叫龙少席得了?”
闻言。
男人的脸色真算不上好看。
龙少席?
他伸出手,将厚厚的风衣外套敞了敞。
发现里面的白色纱布,又开始红了。
那伤口,不知道反复感染发作了多少次。
他先是一声不吭,站在雪地中,就那样低眸看着她。
明明是一副美丽至极的面孔,说话怎会如此难听。
“云栀意,你以前和他在一起,也是这样对他的吗?”
“你管不着…”
“区别对待?”他问。
云栀意一坨雪甩在他的俊脸上。
“厉少席,我是你大嫂,有没有点规矩?天天打探我们的私事干什么!”
他低着眸,勾唇笑了。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不要脸!”云栀意怒骂。
她怎么骂。
他都不生气。
除了那个字。
脏…
她只要不说他脏,不嫌弃他脏,好像如何造作都可以。
*
远处。
雪地里,趴着两个男人的身影。
从头到脚,帽子衣服鞋子,均是白色,宛如雪地吉利服。
就连手中的望远镜,也是白色的。
“夜渊说的没错,厉阈野,他迟早被绿!”
“变成绿阈野。”
说话的人,是司凌,他将望远镜递过去给欧宴。
“宴哥哥,你瞧瞧,栀意姐姐手上居然刻了一个【席】字。”
“?!”玩这么大。
欧宴接过白色望远镜。
看向了云栀意的手腕。
她正在玩雪。
或许玩累了有些热,她脱下了手套后,撩起了袖子。
左手腕上,露出一个显眼的【席】字。
欧宴深邃的瞳孔暗了暗,俊美的脸上覆上些许冰冷。
他和司凌。
是在云栀意去英国当天,跟踪她的。
他和司凌,被迫在厉家大宅举行了一场婚礼,结束后,便准备去弄云栀意的样本回欧家做亲子鉴定。
因为欧宴一直怀疑,云栀意是他后妈的女儿。
于是他们跟踪到了英国爱丁堡。
只不过。
跟丢了。
后来,在英国爱丁堡,无意碰见了厉少席的人在行动,巧的是,云栀意正好在他手上。
于是欧宴和司凌便决定跟踪厉少席。
来到了F洲。
来到当地之后,便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他们找了很久,才找到爱琴海。
这里下了很大的雪,信号受阻,道路坍塌,交通不便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
他们两个在周围住下了,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去当地置换了一些物资,有时候甚至还当起了野人,被迫吃生肉充饥。
“厉少席,他的建筑就在前面的岛屿之下。”
欧宴用手里的望远镜,观测了远处冰封的海面和岛屿。
又观测了厉少席和云栀意周围的几十辆越野车,以及无数的保镖。
“厉家的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这个狗,隐藏得够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