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
这个吻令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从心脏袭来一股酸涩麻木的触感,是痛,是心疼。
或许是突然想到那段她离开的日子。
那三个月与男人私奔的时日……
他的吻渐渐加重些许力度,亲了她半个小时,直到他清晰地听到,她唇间溢出几个字,“唔,不要了……”
她太不经事了。
他将人松开,女人已经被亲得满脸潮、红。
……
云栀意大抵没想到,厉阈野亲了这么久。
这大概是她接吻最久的一回,整个身子发软,缓了好一会才走出来。
而他却稳如泰山,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
不是,他是怎么做到如此镇定自若的?!
半晌。
云栀意终于整理好情绪,来到试衣间。
哪知。
刚踏进去,夜渊冷不丁来了句,“你去偷吃了?”
“……”
云栀意愣了片刻。
不是,夜渊他能不能说句好听的!
夜渊那张脸写满邪魅,还有点贱贱的,“你老实告诉我,我不会和老厉打小报告的。”
“谁偷了,你的思想不正经。”
云栀意恨不得给他一脚。
“不承认啊。”夜渊笑着收回视线,“以我经验来瞧,你这脸色绝对不正常。”
“夜渊,你还会看面相了?!”香蔓换了一身V领的香槟色婚纱,对着面前的落地镜照了照,一边嫌他多管闲事。
夜渊没接话了,那笑声不掩一切。
云栀意给他一个白眼,“是厉阈野来了!”
“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就在隔壁。”
“哦,我去瞧瞧。”夜渊走到门口,忽然又顿住脚步,折返回来。
“我靠,忘了,厉阈野他现在压根不记得我。”
不记得,不待见,还打击他,可不能上赶着去找不痛快!
……
上午,香蔓试试完婚纱,夜渊准备回去制作请柬了。
云栀意和香蔓聊了一件正事。
“蔓蔓,我隔壁的庄园,现在的主人姓封,封则言,他新娶的太太是从A市嫁过来联姻的,叫鹿文茵。”
香蔓是想把那套房子赎回来。
可是,人家也没放出要卖房子的消息。
这种事情不能强买强卖,只能去沟通。
云栀意也帮不上多大的忙,跟对方是邻居,能打听点消息是最好的。
眼下香蔓和夜渊还是要先置办婚礼的事,应当是很忙的。
中午,云栀意和香蔓夜渊吃了顿饭。
下午,厉阈野来接她,亲自去市中心逛街。
……
大约是三天后。
云栀意在家里,接到了夜渊和香蔓的请柬。
大红色的请柬十分喜庆,正面还做着鎏金玫瑰花的立体图案,婚期在九月二十号。
请柬一式两份,同样,厉阈野也收到了,是夜渊亲自送来的。
打开之后,厉阈野愣了片刻,薄唇轻启。
“恭喜。”
“不是……”夜渊点了支烟,“厉爷,能不能别这么惜字如金呢。”
惜字如金就算了,就没点别的感想?
“怎么,要我亲手放两串鞭炮给你庆祝?”
“那倒不用。”
能得到厉阈野的亲口祝福,已是莫大的荣耀了,他还敢多要求什么呢。
夜渊和香蔓在云栀意家里待了几个小时,随后两人准备去一趟隔壁的封家。
云栀意日常爬在高高的围墙上,“夜渊,蔓蔓,你俩去碰碰运气吧,今天封则言应该在家,但他们愿不愿意把房子转卖给你们就不一定了。”
香蔓是有些失落的,其实也不是钱的事,主要这里是香蔓的老家,如今,她父亲还在坐牢,就连她结婚也没什么亲戚来。
云栀意大概是从封太太鹿文茵口中探过口风的。
还真如她所说,夜渊和香蔓去到隔壁,吃了个闭门羹。
封先生并不在家,只有鹿文茵在,她当即打电话给那不回家的老公,对方没说上两句就挂断电话。
鹿文茵将两人请进去,“你们看吧,他的确不在家,房子的事情不在我名下,我也做不了主。”
……
装修雅致复古的洋房客厅内。
太阳很晴朗,云栀意刚洗了一些衣服。
她看到厉阈野正坐在客厅,医生正在与他交流,于是就没去打扰。
转身便又去了花园,搬来梯子开始爬到围墙上。
她和香蔓一起长大,小时候经常跑去对面玩来着。
如今,对面的房子虽有过修缮,但是大部分布局还是没变的。
对面的花园里,开满了木芙蓉,还有桂花,风一吹,香味飘过来。
她踩的梯子是木质的,围墙大概有三米多高,她刚好露到双手撑在围墙,还能看到对面封家草坪上的鹿文茵、夜渊、香蔓。
客厅内。
一个穿着整洁的保姆,忽然走进来,恭恭敬敬地道。
“厉先生,云小姐又爬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