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队员匆忙跑过来,下意识伸手去扶霍刚,然后自己被弹开了老远。
于是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他们才抬着霍刚匆匆离去。
霍刚受伤得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典狱长的耳朵里。
尤其是得知受伤的原因后,更是差点气乐了。
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下属?
“季桑宁看上去真的没什么事吗?”
典狱长问道。
“是的,典狱长。”
“继续看着她。”典狱长道。
黑水毒牢的最强电流之下,绕是他也只能坚持一天,否则就会直接灰飞烟灭。
季桑宁或许是身上带着什么隔绝电流的东西?
但是,宝物总不能庇护她一辈子。
又过了两天。
典狱长喝着小酒。
“今天如何?”
“......她挺好的,但是整个黑水毒牢里的毒物全被电死了。”
酒壶瞬间一抖。
“你说什么?”典狱长抓着那卫兵的衣领。
“属下,属下亲眼所见,所有毒物,都飘着了。”
“那季桑宁呢?”
“她,她没事。”卫兵道。
典狱长终于不淡定了:“带我去。”
说着,将酒壶的盖子拧上,放进了兜里。
黑水毒牢,从成立之初,就关押过众多玄门罪犯。
他们无一例外,都对黑水毒牢闻风丧胆。
他想不通的是,黑水毒牢怎么会在季桑宁这里就翻了车了?
那些剧毒之物,可是一次次吞噬,一次次实验出来的产物。
毫无疑问的说,它们的价值,在很多时候可能比一条人命还要重要。
现在,死了一池子。
典狱长看到忍不住眼前一黑。
全他妈死光了。
季桑宁还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看什么,不关我的事,我什么也没干,你们自己人把它们电死完了。”
典狱长不得不重新审视季桑宁。
现在黑水毒牢造成的损失,可比季桑宁偷那点东西大多了。
“很好,别以为这样我拿你没办法了,皮肉之苦你既然不怕,那便试试别的。”
典狱长一掌拍开牢笼,将季桑宁抓出来。
瞥见季桑宁被水泡的发白的小脚上,居然连被毒物啃噬过的痕迹都没有。
这气色,这皮肤,好得就跟天天大红枣泡水。
季桑宁自己都隐隐约约发现,自己多年的贫血都给治好了。
黑水毒牢这药浴实打实地好。
她必须得点个赞。
典狱长实在觉得不对。
手掌一把抬起了季桑宁的一只脚,仔细观察着。
季桑宁瞳孔微微扩张,圆润嫩白的脚趾不自觉蜷缩起,眉头也皱了起来。
她身体稍微向后倾。
典狱长捏着脚左右看了看,确实一点痕迹都没有。
下一秒,那只滑腻的脚整个从手里滑了出去,然后一脚蹬在典狱长的胸口,将他踹了个趔趄。
“没人告诉你这很不礼貌吗?”
季桑宁冷哼一声。
典狱长站稳后,掌心还略有些湿润,方才的触觉好像还在。
他手指略微弯曲,长长的疤痕覆盖下的眼睑,略收缩了一下。
眼中闪过些许的不自然。
想来也觉得方才有点唐突。
他轻咳一声,随即恢复自然。
“我会将你关到心魔深渊,一点点诱唤出你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你的心魔,你的阴暗面,让你从内而外的,被摧毁,走向自我毁灭。”
典狱长的声音阴沉极了,像是从九幽地狱爬起来的魔鬼,充满了恶意与冷嘲。
季桑宁瞳孔一缩,眼神充满了不确定:“你真要这样干?”
典狱长以为她怕了。
心中郁结终于散了一些:“你要是求我放过,我可以考虑不将你关进去。”
“走吧。”
季桑宁肩膀一抬,化被动为主动,走在了典狱长前面。
心都没有还心魔。
行,再陪他玩玩。
整顿整顿这神龙狱。
看看那心魔深渊又是什么好东西,能不能让自己再捞点好处回去。
典狱长看季桑宁的背影,她甚至,带着点期待......
他眼皮跳了跳。
感觉到一丢丢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