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好像不是九四年就是九五年。是九四年,那会儿我刚好二十!”</P>
陈挺想了想,最后给出了时间线,杜大用笑着点点头。</P>
“当时因为什么原因要去爬烟囱的?”</P>
“打赌!十块钱。揭文兵和我打赌的,那会儿我去的厂子效益也不好,就经常和二机厂宿舍这里的发小玩得多。”</P>
“不过,爬到一大半我妈就来了,我给我妈吼下来了,打赌没赢没输,就是我给我妈揍了一顿。”</P>
“当年有哪些人喜欢爬烟囱?爬烟囱那些人中,谁带过望远镜上去过?”</P>
“那就多了!经常爬的有十来个,偶尔打赌爬上去的有几十个。带望远镜上去?我想想,好像在我印象里只有杨晓伟带过望远镜上去,那好像还是他老爷子留下来的东西。”</P>
“这十来个人当中,你认为哪几个家庭条件不太好?”</P>
杜大用循序渐进的问了起来。</P>
“杨晓伟家肯定算,费拂晓家也不算多好,不过后来他姐嫁的挺好,日子也就好过一些了,现在比我们家可强太多了。”</P>
“还有王卫兵家条件也不好,他是揭文兵兄弟俩的小跟班,比我还小点儿。他不是我们二机厂的,是二机厂隔壁齿轮加工厂宿舍区的孩子。”</P>
“当时在二机厂这里玩的主要就是三家厂子,只有二机厂当年是最大的厂子,所以来这边玩的人多一些。”</P>
“还有一家曙光纸箱厂,那个厂子是最小的,家属区只有二十多户。齿轮加工厂家属区也只有四十户人家不到。”</P>
“不过他们都是下风口的两个厂子,咱们三个厂子就像个品字一样,肖家渠就从二机厂后面经过,那时候一到夏天,基本上都来这里游泳。”</P>
“杜局长,那时候家里都挺穷的,揭文兵兄弟俩是因为他们妈出了车祸,当时赔了有十来万,后来俩兄弟开了饭店,再后来拆迁以后我就不清楚了,其实自从我大哥在九八年把我弄到收费站当技术员,我就和他们没啥来往了。”</P>
“除了你刚刚说的几个人,还有你认为,是你认为日子过得不得劲的人家还有没有?”</P>
“杨晓伟,王卫兵,朱福禄,张军,好像就这四个家里差点。”</P>
“王卫兵,你们后来有没有交集?”</P>
“王卫兵,打交道少,应该是九七年碰见过一回,看着好像日子过得不太行。他比我们大几岁,也就九四年,九五年经常来这边,从九五年以后就没有来过这边,到了九八年我也离开这里,直到这里拆的时候才回来。”</P>
“杨晓伟那时候回来过吗?就是拆迁的时候。”</P>
杜大用现在不停的跳跃着询问,目的就是激发陈挺思维的活跃性。</P>
“杨晓伟,杜局长,你要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大哥,当时是杨晓伟大姐来负责他家拆迁的吧?我记得好像是这样的。”</P>
陈主任点点头,确认了陈挺说的是正确的。</P>
“朱福禄和张军呢?”</P>
“朱福禄去当兵去了!九五年的兵,零二年回来的。”</P>
“张军从九八年以后一直没看着,听别人说去了烟市,也有说他去了深市的,具体的我不太清楚。”</P>
陈挺一边想着,一边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