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比如说,女生一个问题,她可以重复问,但你不能重复回答。否则答案都一样,她会觉得你敷衍;答案不一样,她会问你上次怎么不这么说?但你不能质疑她为什么每天都问同样的问题,否则不等你回答,她就直接翻脸……”三封说到兴头上,半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不愧是写黄段子出身,对男女感情拿捏得就是精准!”对三封的表述,方亦半夸半嘲。
“谁说是黄段子,这叫两性文学好吧?两性文学!”三封拼命强调。
“瞅你那一副情圣的逼样!”龙少侧脸冲着三封,半开玩笑似的轻蔑地笑。
“你们不爱看,其实不要紧,也无所谓。但作为朋友吧,你们也的确不该这么损我,一副瞧不起我这职业的样儿。你们的言行举止,让我觉得自己是出来‘卖’的!我自有我的受众群体,而且也就仅仅是个谋生手段,而已而已,何必较真儿呢?虽不能说存在即合理,但既然能存在,它就是有原因的!”三封的面部表情,有种不被认可的难过,沮丧中透着悲伤。
“怎么会?不至于!你想多了,都是好兄弟!”看三封这样,向来我行我素惯了的龙少有些不自在,边安慰三封边欠了欠身。
“记得去年秋天,我受邀去首都参加一个网文论坛交流,有一位长期看我网文的女粉丝,竟特地从广州飞过去见我……嗯,那漂亮的小脸蛋儿,真可谓风华绝代,只是可惜了,我发现她有狐臭!”三封先是一副陶醉表情,随后突然急转直下。
“这你都能发现?你是怎么发现的?你上去就脱她衣服了?你俩见面后,做了什么逾越底线、不可告人、有碍观瞻的好事了?”龙少见缝插针地问。
“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那味儿……简直太酸爽了,顶风都能传出好几米远!我当时去机场接她,见面没说几句话她就跑去厕所了,说自己一泡尿从广州憋到首都!也就说那么几句话的时间,我就受不了那味儿了,没等她从厕所出来,我就偷偷溜了……从那之后就再没联系过,估计是粉转黑了。所以说,没事儿少见粉丝,我这不又损失个死忠粉,真是可惜了!诶?我突然挺好奇一件事,你们说,一泡尿从广州憋到首都,算不算南水北调?”三封断断续续说了一堆话,最后抛出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方亦不禁惊叹还是人家脑回路清奇,要不说人家能在夹缝中写小黄文,还能长期保持坚挺不被封杀和下架呢?!
“那按你这说法,一个屁从乌市憋到首都,还算西气东输呢!”方亦想了想,随后接话道。三封听了本能地捂鼻子,像是谁的屁崩到他脸上一样。
方亦猜,很多读者喜欢看三封的文字,是因为他的作品不是那种加个微信就想着约炮、见个面吃个饭就想着开房的纯色情,而是每篇都带着他内心的真情实感,每每读完就像对主角的喜怒哀乐感同身受过一样。
三封提起过以前平台连载被封杀后来又上架的书名,方亦也去搜过点开来看,每章量都在几万以上。即使靠广告收入,他也能活得很好,毕竟粉丝众多,方亦想。
三封在起点上新开的坑,因为方亦无意中看到过他“千封不弃”的昵称,也曾去搜来浏览过:那些露骨的文字,多半踩在红线边缘。方亦觉得,在起点若非Lv5以上写手,绝逼是不敢如此大胆细致且大段地描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