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逃犯(2 / 2)

不过在它们感受到叶穹身上所泛出的强大气息过后,顿时就选择了离去。

仅有几个实力比较强大的魔物,一直在背后窥视着他。

叶穹满不在乎,看似漫无目的的在树林之中奔走,实则不然,他一直都在朝着东北方向的一个区域进发。

而这个区域内的魔物,就是叶穹用于杀死莫德凯撒的手段。

这场战斗拖延的时间已经太久,莫德凯撒并未因此失去耐心。

他明白,下方的这个逃犯值得自己这般对待。

先前天穹之眼的下场他是有看到过的,一个不注意,就被那卡尔维斯杀死。

他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给予压力,不断消耗叶穹的耐力,待其精疲力竭之时,再一击必杀。

叶穹身体上本就带有多道伤口,纵然有着战鬼之殇的能力进行自我治愈,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长达数个小时的奔跑已经令他累的气喘吁吁。

这并非是示敌以弱的举动,而是他真的累了。

莫德凯撒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猎人,很少会主动发起攻击,他所求的是一击必杀的机会。

眼见着时候差不多了,莫德凯撒朝着低空飞去,挥动手中黑剑,一股锐利的刀光朝着叶穹身后袭去。

在天空监视者的能力之下,莫德凯撒的一举一动都被叶穹看在眼里。

这道攻击虽说极为的迅速,但是以叶穹的反应能力,依旧能够抵挡过来,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

背后直直的挨下了这道攻击,却也没有发出惨叫声。

接连的战斗,慢无休止的逃离,对于一个三阶圣骑士而言,消耗无疑是极其之大的,没有反应过来来自背后的攻击也是实属正常。

莫德凯撒不疑有他,只当以为猎物已经彻底疲惫。

但却也没有彻底放下心来,身为猎人的他比谁都明白,猎物在临死之前的反扑是最为猛烈的。

飞在半空之中,依旧保持着一段距离。

不过,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叶穹身上的莫德凯撒,恐怕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无意之间跟随着叶穹,闯进了一个强大魔物的地盘。

森之影魔。

这是这个名字的名称,这片区域内,凡是阴影所能够,皆是它的领土,这个强大的魔物早早的就察觉到了两个外来者的入侵。

从始至终它都将目光放在了紧随其后的莫德凯撒身上。

毕竟一个濒临死亡的三阶,还有一个强大的五阶,哪一个的威胁比较大,显而易见。

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出手,纯粹是要等待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

眼下这个五阶强者已经将注意力全部放在那三阶圣骑士的身上,现在正是再好不过的机会。

森之影魔出手得极为果断,地面的阴影竟然开始不断蠕动,化作尖刺,以肉眼难察之速朝着莫德凯撒攻击而去。

全部注意力放在叶穹身上的莫德凯撒,并未第一时间意思到危险的到来,当看到阴影之刺之时,已经有些为时已晚。

挥动手中黑剑,银白色刀光欲要将阴影之刺斩断。

看到这一幕的叶穹默默的摇了摇头,在漂浮在圣坎城上方的几百年里,他已经看到过不下数百次森之影魔狩猎的过程。

这道刀光不可能将阴影之刺斩断。

阴影所发出的攻击手段,不会被物理层面的攻击拦截。

只有将森之影魔杀死,才能够令袭来的阴影之刺停下。

而想要将森之影魔杀死,则是需要找到其本体所在。

这一点对于旁人而言或许困难无比,但对于叶穹而言,却是再轻易不过。

只是开启直死魔眼扫了一眼,他立马就看到了一道显眼无比的死线。

不过他并未出手将其斩断,毕竟现阶段他还需要森之影魔帮助他拦下莫德凯撒。

在两者爆发冲突的一瞬间,他就第一时间朝着西北方向狂奔而去。

看到这一幕的森之影魔并不打算放过叶穹,这次进入它领土的入侵者,它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地面刚要凝结出阴影之刺,却是被一道金黄色的射线打断。

它注视着射线袭去方向,不免有些慌了神。

竟然是它本体所在之地。

是巧合,还是说它有特殊手段?

当它再度将目光放在叶穹之时,迎面撞上来的是一双蓝红色的魔眼。

不知为何,当它看到这双魔眼之时,只感觉自己浑身冰凉,好似被这双眼睛看穿了自己的全部一般。

只是片刻的犹豫,那三阶圣骑士就已经消失在阴影之中。

倘若它想要追,完全是能够追得上的,但它不敢。

它实际上的战力并不算强,与人对战,打得是一个信息差。

若是对方能够察觉到自己本体所在之地,贸然与之为敌,未免太过于不智。

况且眼下这个五阶圣骑士,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存在。

将注意力放回至莫德凯撒的身上,并未选择追击。

叶穹奔跑的过程之中,一直在借助天空监察者的力量观察着森之影魔的行动。

直到确认对方没有追击自己的想法过后,方才放下心来。

他是森之影魔的天敌不假,但眼下他浑身皆是伤,能够支撑到现在,凭借的完全是过人的意志力,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对付森之影魔。

失去了莫德凯撒的威胁,叶穹的步伐减缓了许多,但却也并未第一时间停下来。

因为现在的他仍然处于森之影魔的地盘之中。

要是等这个魔物腾出手来,必然会察觉到他情况的不妙,之后肯定会趁虚而入的。

这个地方对于他而言,根本都不安全。

他的目标极为明确,朝着西北方向一路狂奔,他明白,在那里有一个强大的存在,能够为他提供暂时的休憩之所。

只能说飘在圣坎儿城上方的几百年他不是白过的。

至少周遭的有些什么,他都是能够记得清清楚楚的。

大片鲜血不断滴落在地,他的伤口已经在不断恶化,他强行让自己迈动双腿,朝着面前跑去。

濒临死亡的他只想做一件事情。

只要抵达那个地方,只要去到那里,他就有一线生机。

明明只有千余米的距离,但此刻却显得漫长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