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狗娘养的乔治!
以我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阻止他。
雷克斯,我且问你,是帝国人民重要,还是个人的信用重要。
话已至此,若是你再选择拒绝,那我也无话可说。”
叶穹言罢,死死的看着面前朴实无华的剑,他能够说的只有这么多了,要是这弗莱德再选择拒绝,那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另一边,木屋内,一个身穿黑袍,头戴巫师帽的女子正看着水晶球内的画面。
她的右手在不断颤抖,并非是因为欣喜,而是因为无法抑制住杀人的冲动。
这该死的圣骑士哪来的啊?
为什么要破坏她的好事?
念及于此,心中也是不淡定起来了,要是真的这么发展下去,那弗莱德恐怕真的会答应她的三个条件,那她也就没有理由继续将弗莱德囚禁在海耶拉之剑中了。
正欲走出木屋,将那圣骑士杀死之时,却是没有想到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一阵声音。
“停下。”
只是短短的两个字,却好似拥有无穷的魔力一般,玛克欣竟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脚步。
那道声音她绝不可能记错,当即就回话道:
“阿索布莱斯阁下,是您?”
另一头并没有回话,这反而令玛克欣更加确信心中之猜想。
注目看回水晶球的画面,那位阁下叫自己停下,是想要救下那名圣骑士?
她回到了原先的座位之上,再度打量起了水晶球之中的画面,仔细观察着出现在屏幕之中的金发男子,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为何那位阁下要如此关心他呢?
等会,那只右手,不会是愤怒鬼手吧?
这就是阁下看重他的原因?
再度注视着水晶球,却是发现这两人正打算对付自己,额头上的青筋明显了几分,心中虽恼火,但并未出手。
绝望骑士阿索布莱斯可是七阶级别的存在,是货真价实的神只。
她可不敢轻易得罪对方。
纵然心中再如何不情愿,也只得默默看着山洞内的两人商量着如何对付自己。
弗莱德纠结许久过后,终究还是点下了头,道了句:
“好,我答应你,这是为了帮助她修补脆弱的自尊,所做出的不得已的举动,并未违背骑士守则。”
“没错,咱们不是撒谎,而是在帮助她人,避免那位魔女因自尊心破碎产生负面情绪,从而走上歧途。”
话题中的主人,自尊心极其脆弱的魔女,右手死死的抓住木桌。
这脆弱的木桌根本无法承受住她半神级别的力量,只是顷刻之间,就碎成了一摊木屑。
现在的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冲进山洞之中,将这金发圣骑士灵魂抽取去,狠狠的折磨他一番,让他明白自尊心脆弱的女人可不是好招惹的。
还有那弗莱德,算了,不提了。
这么多年她也对这个家伙的行为习惯了。
水晶球内的两人,已经开始谋算着见到玛克欣之后该怎么办了。
“雷克斯,那个魔女还有多久才会再来到这山洞。”
“一般都是在七月的最后一两天。”
“七月末吗?算算时间还有七八天时间。”
“到时候我只要假装同意她的要求就行了吗?”
“对,等见到她你先跟她说些好话,弥补她那脆弱的自尊心,让她解开你身上的封印。”
魔女的拳头再度握紧了几分。
“之后呢?”
“然后我们跟她去鬼神教会,以现阶段咱两的实力,肯定反抗不了那个魔女的,没错吧?”
弗莱德沉默了。
叶穹当然明白他在想一些什么,再度开口道:
“这叫卧底,为了守卫圣光做出的不得已的牺牲,咱们又不是真的要加入鬼神教会。”
“不得已的牺牲”
“对,只有忍辱负重,才能够掌握足够的力量,推翻那狗娘养的乔治。”
加入鬼神教会原来是忍辱吗?
魔女脚下的地板破碎,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那位阁下会对他如此器重,亲自出面让她不要出手。
弗莱德犹豫了一会,这一次并未选择拒绝。
比起个人的名节,他更想要拯救天启帝国,他比谁都要明白,自己弟弟乔治丧心病狂的程度。
紧接着他目视叶穹,开口询问道:
“我有玛克欣的帮助,加入鬼神教会肯定没有问题的,那你该怎么办?”
对于此问,叶穹只是轻松一笑,回道:
“放心好了,我的底细,妥妥的就是加入鬼神教会的好料子。
你加入鬼神教会恐怕还会引起其他教徒的怀疑,但我就不一样了。”
他伸出了自己的鲜红似血的右臂,继续说道:
“我的底细,那叫一个根正苗红。”
弗莱德沉默了一会过后,方才憋出了一句:
“这是什么玩意?”
“愤怒鬼手啊,我跟愤怒鬼神献祭得来的力量。”
叶穹这话说得,那叫一个轻描淡写。
弗莱德闻言,有些不淡定了,你小子不会是鬼神教会派来忽悠我加入的说客吧?
这个想法刚刚升起没多久,就被他摇头否决。
不可能。
海耶拉之剑不会骗人。
刚刚已经做出审判了,这个叫做卡尔维斯的年轻人不可能是为伪装者。
他的那番话虽然听上去轻描淡写,但想必其中过程万分惊险,他不愿意回忆起,方才一笔带过。
是啊,他才仅仅只是三阶圣骑士,想要从那狗娘养的乔治手中逃脱何其困难,无奈之下只能够向愤怒鬼神献祭也是实属正常。
念及于此,心中对这个年轻人同情了几分。
他和自己一样,都是被背叛之人。
不过眼下有一个问题摆在了他们的面前,那就是弗莱德身上的魔力已经所剩无多。
一直构筑起来的遮蔽结界已经几近消失。
由于血迹就是在这个地方彻底消失的,所以那些圣骑士一直都在这座森林的附近四处搜寻,看这架势,没有两三个月是不会离开的。
但是以现在弗莱德的魔力,构筑遮蔽结界一两天都困难,更别说两三个月了。
这不,洞口处的结界松动了几分,已经能够听到外边匆忙的脚步声了。
在天空监视者的力量之下,叶穹也对自己的处境知道的一清二楚。
毫不犹豫的开口询问道:
“还能够支撑多久?”